这话说的,季妧顿时明白了。
敢情之前白费劲了,好不容易把她从牛角尖拉出来,她这又钻了进去。
季妧又哪里知道,曹芸芸这回不仅是钻进了牛角尖,还钻到最深处去了。
她是个没主意的人,有事又只会闷在心里,从不对别人说。而整个家里,能发现她的苦闷,并替她排忧解难的,就只有嫂子王氏。
如果说之前曹芸芸对王氏的话还半信半疑,那么经过上次对胡良的试探之后,内心深处极度的不安和恐惧,促使她对王氏变得言听计从起来。
王氏不遗余力,一再从中煽动挑拨,曹芸芸耳根子本来就软,心思渐渐就起了变化。
她这两天经常在胡良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都是关于季妧的,而且全是些不好的传言。
嫂子说了,男人都容易被枕头风迷惑,只要他听得多了,自然能看清楚季妧的真面目,然后就会自动自发的疏远季妧。
可是胡良压根就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还说她不了解季妧,让她不要随便听信外边那些闲话,多跟季妧接触接触,肯定就会喜欢上季妧。
曹芸芸无法接受,愈发觉得委屈,以至于今天面对季妧,一点也伪装不下去了。
曹芸芸的戒备就差写在脸上了,季妧又不瞎。
若说背后没有曹家人的怂恿,她是不信的。
但是她理解也理解了,退让也退让了,曹芸芸还是一味的以恶意揣测自己,季妧觉得无奈的同时,也有些不耐烦。
爱咋咋吧,反正她的原则是,处得来就处,处不来拉倒。
曹芸芸摆明了不喜欢她,那她也没必要再费心思改善关系。
说到底,又不是亲嫂子,也不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犯不着。
季妧拉起大宝,借口回去还有事,就先走了。
刚才那会儿比较忙,她们俩的暗潮汹涌,胡良几人并没有注意到。
谢寡妇更无从知晓曹芸芸的心思。
她盯着季妧渐渐走远的身影,冷不丁来了句“诶!我咋觉得妧丫头又抽条了呢?”
胡良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嗯,是比年前高了一点。”
“哪止一点,我看猛蹿了总有一截。”
“没那么夸张吧?”
“冬天穿棉衣不显,不信等换了春衫你再看。”
摊子上忙的差不多了,胡细妹也来凑热闹。
“你们才发现啊,我早都注意到了!小妧姐不仅高了,还白了,越来越好看了。”
谢寡妇仔细想了想,也跟着作恍然状。
“可不是,我咋说妧丫头最近越看越水灵呢,得亏着随了她娘,她娘多好看啊,妧丫头能差哪去?女大十八变,等再长开点,指不定得多出趟!”
胡良还真没怎么注意这方面。
他挠了挠头,眼神不经意扫过曹芸芸,发现她兴致不太高的样子,笑容也有些勉强。
想到她最近比较敏感,又喜欢和小妧比较,赶忙就道“反正我是觉得芸芸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