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无法再引弓使剑,意味着什么?
季妧皱眉“为什么不辟谣?这种时候,传出这种流言,动机肯定不简单,背后之人居心叵测。”
“我知道,可关键是……”贞吉利右手握拳狠狠砸进左掌心,“自最后一次给将军处理过箭伤,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怎么会这样?”季妧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他的随身军医吗?”
“宣旨的冯公公来之前,将军家里人先一步到了军营。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和小厮,奉府上老夫人的命,来给将军送棉衣。”
那管家得知将军受伤的事,十分心疼,把贴身照顾的差事都揽了过去。
当时将军的箭伤已无大碍,只要按时更换伤药即可,这个谁都可以处理,不必非得在跟前看着。
“再加上将军也同意了,所以那几天我就一直在军医所待着。”
跟贞吉利比起来,管家确实要更亲近一层,而且是自小看着寇长卿长大的,这没什么问题。
“冯公公抵达军营后,与将军有过一次面谈,跟着就传出将军旧疾复发的事。而且冯公公此行是带着宫里的太医来的,将军由太医诊治,不许我们军医所的人再靠近半分,还说是为了将军的安全着想。”
这么巧?会不会是……季妧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贞吉利知道她在想什么。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所以我和鲁达年,联合了其他几个将军的心腹,硬闯进了将军营帐……”
“怎么样?营帐里有没有人?”季妧紧张的问。
贞吉利点了点头,但脸上并不见喜色。
“将军并没有遭遇不测,就是瞧上去比较清瘦……主要是消沉,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就连贞吉利自己都不禁怀疑,难道将军的旧疾真那么严重?
或许是他学艺不精,只看出连年征战身体耗损厉害,没料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兵器都……
“不过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将军没准是这个病呢?”
他一脸希冀的看着季妧,季妧却没法给他肯定的答复。
寻常求医问诊还讲究个望闻问切,何况是与心理方面有关的疾病。
“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具体情况你再跟我说说。”
贞吉利摇头,不是没有,而是不知道。
“那天我们鲁莽闯帐,将军并没有问责,反倒安抚我们,说他身边不仅有太医照顾,还有管家在,让我们不用担心。奇怪的是,既然将军并没有遭遇不测,也没有被人控制,那为何不愿见我们?”
还有一件事让贞吉利觉得颇为稀奇。
那日,将军说的话至少在十句以上,这还是头一回,而且态度也比以往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