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习以为常,并不认为是一种病?”
贞吉利点头,身体前倾,神色略有些急“那该怎么治?吃什么药才能好?”
“这种病,药物起到的作用有限。”
毕竟这时候又没有抗郁剂和镇静安眠之类的药物。
贞吉利面色一变“那就是……没救了?”
季妧摇头“主要靠心理治疗,能立时介入处理最佳。”
“怎么个心理治疗法?”贞吉利追问。
“找准切入点,多试着和病人交谈,多给予病人支持,从而鼓励病人把心中积郁的不良情绪宣泄出来。害怕、生气、哀恸、恐惧,这些情绪都不要阻断,更不要强行压制。”
“此外,他们中的多数可能还会陷入自我责备,以及作为存活者的罪恶感中,对死生之迷惘,甚或有自杀之念,身边必须有人坚定的陪伴和倾听,才能帮助他从重重阴霾中走出来。”
说到这,季妧才意识到不对。
“你不会真……”
“呸呸呸!”
贞吉利连呸了好几声。
“瞎想什么呢?我这人心大胆大脸皮厚,才没那么容易得病。”
“那就是你身边有人得了?”
贞吉利这人,虽然身份是军医,天赋也不错,可他一心钻研的却并非医术。
所以这骤然迸发的求知心,基本可以排除是对疑难杂症的见猎心喜。
除非与切身利益相关,否则他才不会表现出这么强烈的关注。
贞吉利欲言又止。
起身,在堂屋里踱来踱去。
犹豫了很久,才冲季妧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
屋子里就三个人一条狗,用得着这么神秘吗。
季妧心里吐槽,但为了听到秘密,还是依言做了。
贞吉利超小声的对她道“我怀疑,我们将军他,他就是得了你说的这个什么,战后劈死地。”
这下季妧是真的傻眼了,都没顾上纠正他那个“劈死地”。
“真的假的?你家将军心理素质应该挺好的呀。”
而且南征北战这么多年都没得,现在突然得了……难道是被骂抑郁了?
贞吉利愁的直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