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除非战事尽快结束,关北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里正叔,你在县衙里,就没打听到点别的消息,比如仗打的怎么样了?”
大雪阻断了交通,也阻断了消息的传播,这都快一个月了,山坳子里的人硬是没听到什么准信儿,好的坏的都没有。
里正摇了摇头。
“不过,我看县尊的气色比上回去好很多,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想来应该是好消息。”
“会不会只是因为借到了粮,所以才……”
“我看不止。刚打起来那会儿,他自己心里也没谱,什么口风也不肯给我们露,一味要求我们要维稳。这回我们去,他整整笑了五回,哈哈大笑的那种。”
里正伸出一个巴掌,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知道,潘嘉道素来有铁判官之称,为人严苛不讲情面是出了名的,一年都不见得能笑一回。
以如今关北的局势,有什么值得他开怀大笑的,还笑了五回?
“而且我们走的时候,正好撞到那个蒋县丞。往常下巴恨不得抬上天的人,这次一脸喜气都快笑成弥勒佛了,张罗着让衙役采买这个采买那个的,我还以为他要纳妾呢。跟衙役悄悄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是京城要来人,听说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公公!”
“京城来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估摸着是打了胜仗,皇上派人来嘉奖呗!不然还能干啥?”
季妧可没他这么乐观。
不过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所以也没有深想,听过就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季妧和其他村民一样,成日里关门闭户,很少再往外跑。
也不怕没事做,年前从方老板那接了不少活,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家抄书,顺便教大宝写字。
值得一提的是,她们家又多了一个成员,就是大黄。
记得第一次见大黄时,这里还是破窝棚。
她一度以为这狗是老猎户留下的,后来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并不是。
倒像是被扔到山里的野狗,老猎户去世后,见窝棚空着,就占山为王了。
没想到后来这块地盘又被季妧给霸占了去,难怪它每次见自己都有点挑衅的意思。
季妧严重怀疑这狗是不是成精了。
以前大半夜吓她的事就不提了,后来新房子建起来,它没法再轻易溜进来,但人并不气馁,转脸就勾搭上了大宝。
起初还只是偶尔溜到后门和大宝会合,然后从他手里骗点吃的。
后来持续下雪,估计是在山里冻饿交加的撑不下去,就又开始耍心眼子了。
某天晚上睡觉时候,大宝磨磨蹭蹭进来,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