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银簪子就抛出去一两多,又花六钱银子买了一匹绢,二钱银子配匹细布,还有各色糕点果酒,鸡鸭鱼肉。
曹家那边是提前知会过的,曹婆子一看他们拉了满车的东西来,以往没半点热乎气的脸,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也不说先让人进屋坐下端杯茶,就招呼儿子儿媳赶快把东西搬到院里。
知道今天是她家闺女的过礼的日子,村里不少人都过来看,曹婆子别提多得意,完全忘了之前可没少抱怨死去的老公爹咋给定了这门穷亲。
曹婆子显摆够了,才把人领进屋。
姑娘家要脸面,今天又是重要日子,曹芸芸就一直躲在自己屋没露面,不过中午的饭菜是她一手张罗的,也显出对婆家的重视。
曹婆子把自家闺女的厨艺吹出了花,然而对于谢寡妇和胡良来说,其实也就那回事,毕竟吃过更好吃的。
不过这个场不能不捧,尤其胡良,他对曹芸芸哪都满意,便是六分的厨艺,在他看来也抵得上十分。
曹芸芸在灶房忙活最后一道汤,隐隐听见胡良的夸赞,悄悄羞红了脸。
虽然曹婆子嘴碎又烦人,但一顿饭勉强也算和和乐乐吃完了。
曹婆子和曹老汉对视一眼,曹婆子努了努嘴。
曹老汉咳了一声,就道“咱们谈谈接下来的事吧。”
接下来还能有什么事,礼已经全乎了,就差聘银了。
关北这块不富庶,礼金也薄,尤其他们乡下地方,正常人家一二两银子已经算体面的了。
谢寡妇不是小气的人,再加上曹家闺女为良子拖了这些年,心里过意不去,就打算再添上几两,凑够五两。
她想着大方一回,却没想到人家胃口更大,一张嘴就要十五两!
谢寡妇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恨不得当场走人,见儿子目露哀求的看着她,才硬忍一口气留下来。
她也想听曹婆子说说,她女儿是镶金还是镶银了,咋比人家镇上的姑娘还主贵!
曹婆子把母子俩的一番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刚才还有些怕谢寡妇翻脸,现下是彻底不担心了,还恨不得再要高一点。
反正只要胡良的心在芸芸身上,她谢寡妇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掏钱。
“亲家,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芸芸你们也都是见过的,论模样身段,论女工厨饭,便是配个镇上的都绰绰有余。不瞒你说,这两年还真有不少人家上门……咳,不过我们也没同意就是了。主要芸芸那孩子死心眼啊,任是再有钱再俊气的后生她都看不上,就一心要嫁你家胡良,为此还闹过绝食……”
曹婆子说着,偷偷瞥了眼胡良,果然见他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她继续添柴加火“其实十五两不算高了,有户人家都出到了三十两,就冲着芸芸好生养。你说我们要是那贪财的,直接松了口把女儿一嫁……反正,当初公爹和良子他爹那也就是口头上定下的,没凭没据,真要不乐意,你们也没办法不是?不过我们老曹家重信义,不干那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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