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一个人没心没肺可以,但如果连脑子都没有,那和猪又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分出了季家,爷奶都不再插手我的事,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哪来的钱,怎么买的东西,是吃肉还是喝汤,跟你有关吗?”
季妧摇了摇头,一副她无可救药的神情。
朱氏被气疯了,见她要走,一把扯住她不放,口不择言起来。
“你就是心虚了!村里人都看见了,好几辆马车在破窝棚出出进进,你不承认也没用!你才多大,就开始勾搭村外的男人,你不要脸也别带累我闺女!还有、还有……你把那个小怪物留下来是啥心思,当谁不知道呢?不就是给自己找个童养丈夫,养大了好一块睡觉?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娼……”
“啪——!”
她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周遭瞬间清净下来,不止朱氏愣了,围观的人也都一脸蒙圈。
他们看看冷脸站着的季妧,又看看一脸呆滞的朱氏,一时竟不知,究竟是朱氏疯了,还是季妧疯了。
朱氏半捂着又麻又烫的侧脸,有那么一瞬不知道刚才了发生了什么。
待疼痛一丝丝蔓延开,她才意识到,她刚才被打了!被她最看不起的贱丫头打了!
“啊!!!老娘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朱氏面目狰狞,大喊大叫着,状若癫狂的朝季妧扑来。
她虽有吨位却只会使蛮力,季妧的身子曾经是干惯了农活的,论力气和灵活都甩朱氏几条街。
季妧后退两步,一个侧身擒住朱氏手腕,另一只手啪啪又往她脸上连扇了几巴掌,打完了往后一推,朱氏一个磕绊摔到在地上。
季妧这回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给朱氏留了。
“全村人都可以说我闲话,就你不行!你不是口口声声自称我三婶吗,我倒想问问,谁家婶子喊侄女一口一个贱丫头,一口一个小娼妇?谁家婶子又这么恨自家侄女,偷抢不成就往侄女身上泼粪!”
众人面面相觑,还真找不出这样的。
“你也是有两个女儿的人,难道不知道你那些话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我要是但凡脸皮薄一点,现在不去跳河也得吊死,这样是不是就如你的愿了?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做蠢事。名声于我半毛钱不值,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以为靠那些捕风捉影的瞎话,红口白牙就想把我给毁了,做梦!”
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的是四周,每个对上她视线的人都有些讪讪的,觉得她好像骂的是自己一样。
“不就是想知道那野男人是谁吗?我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人是来和我做生意的,胡家买菜的钱就是他给的定金。至于另外两辆马车,一辆是济世堂汪掌柜的,一辆是缫丝坊谷管事的,谁要是想知道他们来干嘛,就自己去镇上问,别躲在背后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