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见他一脸心虚的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气得手直哆嗦“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趟,一巴掌拍在桌上“还愣着干什么!备礼,咱们现在去大丰村!”
谷雨田空等了几天都不见季妧上门,正恨得牙痒痒,突然听说汪德带着重礼去了大丰村。
谷雨田哪还能坐得住“带上人,咱们也去!”
汪德这个贼王八,鼻子比狗还灵,千万不能被他得了先手。
下人想不明白“那护手霜就恁重要,值得老爷你一趟又一趟的跑?也别太给那些乡民脸,依小的看,她们就是在拿乔,想坐地起价!”
“你懂什么!”
护手霜的重要性谷雨田心里有数,不仅仅是可以用在缫丝坊,天寒地冻的,其他许多行业都能用到。
一旦方子被他拿到,他稍加运作打开一方天地,到时各行各业的管事都得来求他,名和利还不手到擒来?
再加上如今多了个汪德横叉一杠,他更生了势在必得之心!
两人同在居庸镇,每次去邺阳汇报也多有碰面,因此不知不觉就别上了苗头,都想干一件大的业绩出来,在白老爷子跟前得脸,好就此步步高升。
就这样,两队人马很快在去往大丰村的土路上碰了头。
汪德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拱拱手“谷兄这气势汹汹的,是要去哪家寻仇?”
谷雨田懒得跟他装腔作势“我要去哪儿你心里没数?汪德,咱丑话说在前头,护手霜是我先发现的,你凑凑热闹可以,别想跟我争!”
汪德就笑了“若论早,谷兄你怕是早不过我。你有所不知,这季姑娘早先就曾登过济世堂的大门,想把方子卖与我济世堂,只可惜……当时我人在邺阳,错失了机会。”
“既是错失了,那就是没有缘分。”谷雨田见他不像说瞎话,便不想再跟他论谁早谁晚这个话题,“总之,我已与那季姑娘洽谈过一次,你这半路插一脚进来,不太合适吧?”
“怎么我听说那次谈的并不愉快,季姑娘也没有同意把方子卖与你?既是生意没有做成,那大家自然都有一争的机会,咱们都是生意人,这个道理谷兄你不会不知道吧。”汪德一脸不敢苟同。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要脸了,谷雨田也不再争口舌之利,当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那边汪顺自然也不甘人后,挥鞭狠抽马屁股“二叔,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上门谈生意,不备礼且不说,还带着打手?”
不巧的很,这话顺风被谷雨田听了个正着,他回头就啐了一口“你们懂个屁!什么都不清楚也敢跟我争!你们要是知道那季姑娘和咱们白家的关系,便会明白带金山银山去都没用,这种时候,就该棍棒和拳头出场!”
既然敬酒不吃,就给她顿罚酒尝尝。
那季妧一介孤女,在村里名声又不好,没什么人给她撑腰,见到如此阵仗,吓也得吓个半死,敢不乖乖交出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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