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经历他们很少,几乎没有,他们在前三个月反而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而如今的常态更像是过日子,你惦记我我惦记你,但不会做一些性价比不高的事,比如买早餐等在楼下此类。
他们也是有仪式感的,尤其陈逸,他对日期十分敏感,大多时候都是他在提醒她。
只不过提醒的方式不算温和……
和他在一起,张若琳感觉自己陷在一种长足而柔和的浪漫之中。
不轰烈,每一分都刚刚好。
辩题讨论靠一段落,张若琳让大伙休息会儿,自己到川河的画室找陈逸。
夜未深,还有不少顾客,川河在画室里也就没关门。
张若琳还未靠近,便听见陈逸有来电,他接起。
“爸,有事?”
也不知怎的,她脚步顿住。
电话那边的声音她听不见,但能清晰地听到陈逸的语气越来越不善。
“就是你们看到的……是……对……确定……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妈的做法不妥,您同意吗?我明白……我会处理好……不用……”
“我去过巫市了,我都知道……她也知道……”
“这是我的决定。”
电话挂断。
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可她莫名感觉,是与她相关的。
她进退维谷,不知道要不要进门,就听见川河叹了口气,声音悠悠传来:“你们这个情况确实挺复杂的。”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半晌,陈逸没什么情绪地说:“也不复杂,有些事就是人为复杂化。”
川河:“心态够好的。”
陈逸短促的笑了声,透着一种“不好还能怎么样”的无奈和决然。
川河:“你还是要好好和小姨说,就算不是为了小姨,为了她你也应该……”
“知道,没有谁比她更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会尽力。”
川河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若琳最终没有踏进画室,转身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去继续讨论辩题。
辩论赛季结束,期末如期而至。
这一年的寒潮来得格外猛烈,雨夹雪就下了一整周,没完没了,张若琳是早早就订了火车票的,可临近归期,陈逸却不肯放人。
他想留在北京过年,和她。
可她联想到那一通电话,始终是心中郁结,他没有主动和她提,她也还没有找好合适的时间问。
她是想要回家再看看父亲的反应再做打算。
如果他非要留在北京,他父母肯定会联想到是因为她……
所以今年她是一定要回家的。
出发前一晚,陈逸忽然告诉她,她这趟火车近日都延误,有的在路上一延就是大半天,建议她退掉买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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