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向来文静的陆灼灼高声惊呼道。
电话这头,张若琳双颊通红。
冰面接吻,这是什么画面感十足的总结陈词!
她又忍不住回想当时的画面,这两日已经无数次地在她脑海里放映,她想起柔软的触感,低沉的声音……还有他亲吻她时飘飞的额发,近与远,动与静,与遥远而空洞的穹顶形成鲜明对比,构成了她感官失灵时眼眸里唯一入画的风景。
张若琳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抹夜色。
可……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脱单啊……”她喃道。
陆灼灼讶然,“这是什么意思啊?亲完了后来呢?”
后来……
后来他就教她滑冰,她整个人都糊涂着,哪里有在认真学,摔了几回也就放弃了,陈逸租了雪地车,两个人百无聊赖骑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再后来,他把她送回宿舍,临走前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在张若琳的记忆里,除了那个吻,关于那个晚上的所有记忆都像是点了快进键一般,破碎又模糊。
她言简意赅地三两句话把“后来”说完,陆灼灼疑惑:“你们都那样那样了,什么都没聊吗,就这样?”
“昂。”
陆灼灼:“如果不是陈逸这种级别的妖孽属实不至于,我都要感觉他在吊你玩了。”
张若琳忽然清醒道:“人品和外形又不一定成正比,当然,我不是指他。”
陆灼灼:“我感觉他不屑做那些。”
“你又不认识他。”
“直觉吧,”陆灼灼顿了顿,又说,“可是,那个什么安荷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张若琳下意识回答。
其实除夕夜他们视频的时候,镜头转动的时候,她看到言安荷了。
他和好友们在一起,还同她视频。
那时候她就已经感觉,言安荷与陈逸的关系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样。
可究竟是怎么样?她确实不知道。
她倏然想起第一次见陈逸和言安荷的时候,他们还穿着情侣装。
是分开了吗,还是一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吧,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痛失清白了?”陆灼灼的语气开始由喜转忧。
她哪里来得及反应?
张若琳无力反驳失了声,陆灼灼感叹:“你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