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怒道:“哥哥千万要叫上我,此等淫贼,需不叫他好过。”
沈拓笑道:“既与你说,自是有事交待。”
施翎忙问:“哥哥定的什么计?要我做些什么?不叫姓侯的狠吃苦头,他定记不住教训。”
沈拓让他附耳过来,细细嘱咐了一遍,末了道:“我们届时已在去宜州的路上,如何也疑不到你我头上。”
施翎看着沈拓,笑道:“这却不像哥哥的作派。”
沈拓与有荣蔫,眉眼含笑:“是你嫂嫂出的主意。”
施翎以防自己笑出声来,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拍腿,赞道:“嫂嫂果然与别个不同。”
沈拓叮嘱不要声张惊动了何秀才与沈计,又偷溜回自己房中,何栖坐在帐中笑呤呤等他,见他身影,轻轻吹了灯。
第79章
牛二郎自从知道侯郎中得罪了沈拓, 时不时琢磨他何时倒霉, 见他一日间进出居然都是囫囵个, 还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活太岁的脾气, 怎得转了性?
牛二娘子更是生气,遣人与何栖赔罪, 对牛二郎君抱怨道:“乡野赤脚摇铃的都比他本事,家翁惜命, 他开的药方倒敢下嘴。”
牛二郎君肚里认同, 嘴上还要装假,道:“你我居小, 不好非议长辈。”
牛二娘子嗤得一声冷笑出声。
侯郎中这几日魂不守舍, 睡前还吃点小酒,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自有销魂之处,只盼长夜不醒。醒后怀里空空, 只余裤档湿湿, 眼圈焦黄脸色青灰。空落落了几日,前往烟花柳巷找填补。
这个眉眼依稀是沈家娘子,那个嘴角浅笑又有几分神似,另一个肤白玲珑颇具风韵。
施翎尾随了侯郎中一日, 混进花楼, 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拳头捏得咯咯响:鸟个打算,直接拖出来打死解恨。揣了满肚的火, 跑去一五一十学给了沈拓,还道:“哥哥,不如先打一顿,再作计较?”
沈拓铁青着脸,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此……归家对着何栖的脸,这才拉回弦来:此等酒虫淫棍,打死也不嫌多。只我真个发配千里之外,阿圆、阿弟与岳丈如何安身?除非能寻得万无一失的法子。
何栖在看阿娣扎灯,夸道:“阿娣好巧的手。”
阿娣红脸道:“也不过扎素面灯笼,阿翁原是……”她吐吐舌头,赶紧闭嘴。她家阿翁帮着村中扎白事灯笼,赚些嚼用,她看得有趣,跟着学了几日,还讨了一顿打。
何栖拿起圆圆的小灯笼看看,道:“阿爹虽不擅画,却能画几笔柿子,刚好取个事事如意的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