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道:“我只说三个,你若敢说不是,日后这酒钱,只由我来出,如何?”
“你说,你说。”
“这第一位嘛,当然是当今的太子,丰神俊秀,品性仁德,金锡圭壁。当不当得天下少有的君子才青?”
“那自是当得。”
“再一位便是出身忠承侯府的世子季蔚明,曾在禹京遥遥一见,朱唇星目,面若傅粉,真乃神仙中人,见之难忘。”
“听闻他博闻广记,一笔狂草铁划银钩,气势非常。”
“这第三位,便是我们宜州的陈舫,身长玉立,文采匪然,一手美人图更是画得飘然超逸、栩栩如生,令人如痴如……”
这二人在那说得陶醉,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些酒醉的狂生,一嘴的胡言。沈拓也只当听个趣,只那季蔚明,似乎就是季明府的嫡兄?
不过,到底不与自己相干,过耳就算,听过就罢。
饭铺门口聚了一摊人在那赌钱,见沈拓出来,当中那个道:“这位郎君好俊的模样,来来来,不如玩一把消消食?我观你面色红润,必有好运道。”
沈拓笑,这几人有骗有托,当中那个大汉明显是个囊家,在那设了局,引人上去赌钱,先让你赢个一两局,也不叫你走脱,直把银钱掏空为止,更甚者,逼得人去对面的寄附铺将衣裳都寄卖掉。
“你们做了局,骗我这个异乡人?”沈拓将拦路的壮汉往旁边一拨,“今日我懒怠与你们计较,让开。”
当中的囊家见这架式,知道这是个硬点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同伴不要与沈拓为难。
人群中一个显些上当的郎君见不妙,又见沈拓强势,忙挤出来,粘在他身边跟着出了人堆。
设局的眼见又一只羊跑了,气得鼓了眼。
沈拓走到一家胭脂铺前,止了步,对身边的青年郎君道:“你倒是见机的。”
青年郎君一擦额间的汗,揖礼道:“多谢这位郎君援手。”
沈拓没放心上,笑:“不必谢我,我却是什么也不曾做。”
青年郎君道:“若是郎君无心,只说一句话,我便走不脱,少不得要把全身家当放在那。”
他又要问沈拓名姓,又要拉他去吃酒。沈拓只说事小,不必挂齿,只见他是本地人士,便问宜州土产。
青年郎君见他脸皮微红,心思一转,笑道:“郎君不如左转,在虞记挑一盒香粉与家中的娘子。宜州的真珠和香粉,素有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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