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将来有了孩子,下了私塾,可以让他在这里读书学习。如果是男孩,无论将来他愿意走仕途之路,或和他父亲学制伞手艺,还是经商之道,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若是女孩子,自然也是等同的,虽入不了仕途,读书识字亦是基本。她若愿意经商,也未尝不可。只是女孩子学做伞,好像太辛苦了。也不知道学做糕点,她会不会有兴趣。
阿媛摸着那方带着墨香的桌子,忽而意识到,自己开始想孩子这个问题了。
也是,一年多了,虽则他们一直都有夫妻之事,但颜青竹说那桐油有去瘀破血行气的效用,怕她身子弱,时常沾染着可能会引起胎儿不稳。于是一直计划的是,颜青竹彻底不用沾染桐油了,他们才生养孩子。
阿媛觉得颜青竹是担心过度了,别的伞匠,可没听说他们的妻子胎儿就比常人有问题的。
可想到从前颜青竹与她说过婆婆身体虚弱,生下他不久后就离开人世。颜青竹如今让她避免沾染桐油,说不定就是怀疑婆婆的过早离世与公公当初常年制伞有关。
阿媛没有问,觉得就算这不是个合理原由,他小心翼翼,也是担心自己,况且真的有了孩子,前段时间的忙碌她就帮不上忙了。
因为颜青竹有这样的顾虑,他们行房总是要算准时日。颜青竹还从见多识广的巴瓦蓬那里得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套子,有些是鱼鳔做的,有些是极细软的绢浸上了特制的油,还有的是某种动物的壳。
刚开始,阿媛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晚间见颜青竹套在那处,竟觉得羞红了脸。
这种东西,他怎么好问巴瓦蓬要的?这让人家怎么想呀?
阿媛虽气恼,却抵不住颜青竹“连哄带骗”,终是试了几次。她身体到底娇弱,那种动物壳做的,据说避孕最是得力,可她是如何也承受不住。
颜青竹想想也是,巴瓦蓬说,那都是年长的妇人偷欢寻乐所用,除了怕怀了身孕东窗事发,大抵还为了寻求刺激。
她的小妻子还是娇花一朵,哪里受得了这种摧残?
于是又试那绢制的薄套,这次阿媛觉得舒服多了,颜青竹却觉得隔了厚厚一层,他没法子再汹涌澎湃,驰骋欢愉了。
直到最后用了那鱼鳔,两人才都有了相对不错的感受。
只是那种感觉总不如赤裎相对,他们也只在日子不对的时候用用。
为着孩子的事,石寡妇还来镇上探望他们时,私下问了阿媛几句,虽是含蓄,阿媛却听得出是在问他们身体是否不济,窘迫得阿媛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