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掩不住的怅然若失。
金刚轻蔑地白了他一眼, 率领一帮乌合之众, 头也不回地走了。
*
到家, 锦娘以惊人速度做了一桌好菜。
肉食都是“儿郎”们嘴里省下的供奉, 无非是山羊肉,鹿肉,野鸡之类。菜蔬要丰富一些。除了自家种的,空间里也有许多。
那空间, 原是这时空的一个仙境。里面嘉树成荫,瑞兽繁衍,是一片无主的天堂。
她穿越时偶然发现了它,以虫洞将其折叠,藏在了这时空下方。
如今,倒成了私家的果蔬园子。
桌上琳琅满目摆了十几样菜,喝的是高粱酒。
墨君寰久违美食,嘴巴忙得连“官司”都不打了,对阿泰层出不穷的言语攻击一律以宽容大度的笑应付了过去。
像个知书达礼的大妇,毫不理会小妾的尖酸挑衅。
阿泰意识到自己落了下成,立马改变策略,以悍匪般的热情与凶猛灌他喝酒。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地豪饮,拼光了地窖中十罐藏酒。
谁也没有醉。
锦娘倒是快被满屋酒气熏倒了。
她打个哈欠说:“今晚上来不及收拾厢房了,寰哥要不委屈下,先跟小漠挤挤吧。”
秦漠立马抗议,意有所指道:“我不要,师娘,我怕夜里睡着睡着魂儿丢了。”
锦娘:“……”
墨君寰笑了,很自然地说:“我跟你们挤吧。”
“我们那儿挤不下你。”阿泰一语双关,对妻子说,“锦娘,你先去休息。待会儿我帮寰兄弟收拾。”
“你能收拾个啥?还是我来吧。”她捂着哈欠,去了后面的西厢房。
先打扫、擦拭一番,去卧室搬来一套新被褥,铺好。从空间采来一束白色郁金香,用花瓶装了,放在桌上。
之后,自己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等丈夫。
她其实并不困。表面故作轻松,心里紧张坏了。
怕他们打起来,也怕他们伤心。
——“齐人之福”真是世上最可怕的酷刑!
听到阿泰的脚步声,她连忙往被窝里一钻,假装毫无心事地睡着了。
丈夫走进来,脱下袄衫挂在衣架上,好笑地瞧她一眼。伏到她旁边说:“行啦,别装了。他喝醉了,已经睡下了。澡都没洗就上了床,比老子还脏呢。”
正在洗澡的墨君寰:“……”
锦娘的睫毛颤了几下,笑咪咪把眼一睁,拍拍心口说,“那就好。我怕你们打架。”
“打架有啥怕的。雄兽为了雌兽决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应该感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