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谆木着脸,生无可恋看了主子一眼:刑具呢?
秦漠狠狠瞪着他,“找根粗棍子来,趴掉裤子打屁股!打到他肯招为止!”
锦娘:“……”
这徒弟凶残至此,是师父刚才的授意吗?
江启伏在地上不动。既不求饶,也不喊冤。
像吓傻了一样。
地上的手缓缓握了起来。
——他生气了!
锦娘好奇他此刻的脸会是何等模样,但是他偏偏不抬头。
两个护卫拿了一张条凳来,把江员外叉起来。他的手在颤抖,脖子断了一样以扭曲的姿态垂着,默默承受了这桩从天而降的刑祸。
锦娘忍不住又对丈夫瞧了一眼。
他完全是讳莫如深的神情,目光穿过木屏,深邃地注视着外头。
荒唐的贵人老爷踱着官步走出去,张口说:“都愣着干嘛?脱掉裤子打屁股,没听见?”
不远处的祠堂门口,一干人等投来惊恐万分的目光。
侍卫扛了棍子来,伸手掀开江启的袍子,就要扒掉裤子……
锦娘屏住了呼吸。
这样的事对一个体面的员外而言,是一辈子难以抹去的耻辱吧?
可是,江启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好诡异,好扭曲啊……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且慢!”
锦娘连忙张望过去:只见两个丽裳妇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正是先前在飨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老夫人!
举手投足端庄大方,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像见过大场面的。
她冷着脸福了一礼,“不知大人此举是何意?我儿犯了何罪?”
昏官把她上下打量一通,“他绑架了灵玉县主!”
“大人可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秦漠阴着眼神说,“本官这不是在找么!”
四周皇家侍卫感到无地自容……
江老夫人:“大人这是打算对我儿屈打成招,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秦漠一疯到底地说:“本官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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