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心说:“气死我了……这个混账欠扁的女流氓!我让你色!”
萝卜地里灌到了五尺深,她干脆又把灵气浇到旁边荒着的地里……
而那个江启,脸皮之厚似乎已至臻境,还在那里絮叨个没完没了:“伯牙抚琴,子期善听;幽兰在谷……”
话音未落,阿泰忍无可忍伸出大手,叉着他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酸溜溜的屁话一箩筐,再说一个字,老子把你这颗塞满穰草的脑袋拧下来!”
江启被他捏得满脸充血,眼珠子鼓爆如田鸡。
李燕妮尖叫着扑上去,拉阿泰的手:“放开啦,放开啦!怎么打人呢?”
严锦连忙上前,一把扯开李燕妮,毫不客气搡了开去。“哥,你让他们滚蛋。”
阿泰瞥了她一眼,狰狞的面孔渐渐平静下来。双眼冷戾地望着江启,一字一句吐出石块般冷硬的话来:
“江员外,你不是个好东西,我很清楚。你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而来,老子也了如明镜。想要活得久一点,就赶紧回去把满脑子龌龊低贱的念头洗洗干净,离老子家人远点。以后胆敢再来,会让你痛彻心扉,一辈子追悔莫及。明白了吧?”
江启的脸被越来越近的死亡挤得变形,好容易从喉咙里吐出“明白”二字,被阿泰一把扔下了坡。
儒雅被粉碎一空,狼狈得叫人不忍直视!
李燕妮望着阿泰,含泪跺了跺脚;肃着小脸冲下去,将人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江启揉着脖子,颤巍巍起了身。缓缓抬起了脸。
他好像出门没带别的面具,都这样了,既不愤怒,也不羞耻,脸上依然是春风般的温润,好像无论受怎样的折磨,此心始终不渝。
简直比橡皮人还耐造,温润得近乎凶残了。
只见那厮拍拍尘灰,谢幕似的对坡上一拜。抬起眼时,目光柔和得像老奶奶……
严锦毛骨悚然,胃里都翻涌起来。
李燕妮气鼓鼓地说:“行啦,咱们滚吧。人家一点不领情呢!”
严锦“切”了一下,大声道:“李燕妮,你也不许再来。你也不是好东西!”
李燕妮冷冰冰回头看着他们,“不知好歹!以后请我来也不来。”
心里恨得磨牙吮血,骂了一句:“好个下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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