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胡闹什么——”
念离话音未落,就被他的吻给堵了回去,他似乎还是那个手脚不安分的色急相公,却又有什么不同似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衣襟盘旋,唇边勾起的笑意,宛如当初在天上人间的大婚,他粉若桃花,放荡不羁。
只是那个时候,那只是他不为人说的伪装,而近日,却是满眼真诚的欣喜。
“我想...此时...此地...”他的话语痒痒的,蹭在她耳边,惹得念离也满身子都骚了起来,又羞又恼,“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你我二人,素来和体统二字无缘——”安大少栖身而上,带着念离滚入一处小坡之中,竟是如此天然的屏蔽,看来他停车之时就早有盘算。
结结实实把念离拥入怀中,那野花香味扑鼻,天蓝的那般纯粹,热流绕身,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
他的吻落在耳垂,念离不自觉就哼了一声,引来他低沉的笑。
“我终于能理解沉鱼和落雁的志向了,没想到卖笑,也是如此身心愉悦的营生。”
他的笑意,真的很灿烂,这样招摇地卖着,早晚会缺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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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夫妇的马车晚到了将近一个时辰,车夫什么都没问,安大少爷甚喜,称赞这是个有眼力价的,回去要把他升为哪个分店的店老板......
所以,有时候升迁这种事,不在乎你说了什么,而在乎你没有说什么。
奸商手下无良民。
这里已经出了南通郡,而且安家的马车上面没有挂着联合作坊的牌子,想必也不会有人把这一行男女当成天下一时奇谈的安家人。
当天晚上,安以墨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三个女人闯去了青楼。
青楼的老鸨见多识广,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容,一眼望去,那沉鱼和落雁都一股子媚色,可念离却是个体面的良家妇女,不自觉啧啧出声:
“这位爷,您的口味真广泛,是怕我这楼里的姑娘种类不够齐全,自己还带了几个来?”
安以墨在天上人间混了那么多年,这样的声色场所早已窘不到他分毫,这样的话语他可以一笑而过,居然还手一抖扇面全开,一边体贴地为念离扇风,一边自如地与老鸨对话:
“这二位有志向在您手下做事,我看她们素质不错,底子也好,若妈妈你不嫌弃,就赏她们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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