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要继续听你爹爹的话,查不到什么,灰溜溜的做个逃兵?”
念离故意激怒着他,还有更过激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曲容已然无法自制,居然比她预想的更早扑上来。
那双大手掐上她的脖子的时候,念离仿佛听见,后门传来一阵子喧闹。
是他们来了么?
怎么会从后门进来的……
以墨,快去招呼客人了。
满脑子,竟然还是这些事,念离自觉好笑,那气却上不来,双手用力掰着恼羞成怒的曲容的大手——
快要窒息的一瞬间,看见了许多人。
悬梁自尽的景妃,饮鸩自杀的桂嬷嬷,毅然殉葬的魏皇后——
兜兜转转至此,我居然要这样就步你们的后尘了?
身子渐渐的有些发软,念离始终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丝挣扎,当安以墨带着访客冲入廊子里的时候,横空飞出壁风大怒的有些发紧的声音:
“李德忠,魏思量,你们俩给我把他斩立决!”
侍卫队的两个头目一左一右飞身而上,已经被激怒得张狂的曲容根本来不及辩解半句,两架刀在脖子左右,念离呛声跪倒在地,安以墨抓狂的奔过来抱住了她,而壁风只是远远地站着,握紧了拳头。
“就算你要成全了以笙和煮雪,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啊!”
安以墨在咆哮。
念离说不出话来,李德忠刚要开口,壁风先开了口。
“就地正法。”
李德忠附在他曾经同朝为官的少将军曲容耳边说:“你认栽吧,被逐风大人设计了。”
可惜,曲容是永远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涵义了,因为下一秒,魏思量的利刃,已经叫他脑袋搬家了——
安以墨把念离紧紧地抱在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说这话时,安以墨尚不知这在他面前被了断的男人,就是曲款最后一根独苗。
“我替你报仇了,相公。”念离小声的喃喃,“一切都太平了。”
安以墨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怀中还在颤抖的女子,还以为是场面太过血腥,她不忍看。
只有李德忠知道那是喜极而泣。
手中的纸条默默的缩回到袖子里。
一个时辰前,李德忠刚来拜府,本以为念离得知陛下又出宫来访会有什么激动的反应,没有想到,她只是起身回屋,过了片刻,塞了他一张纸条,嘱咐要他在陛下车马到溯源城门时打开来看。
那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