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骚,小弟佩服。”
“你怎么又从席上跑出来了,主桌上都没人了——”
“你看看这闹成一团的,彼此不分,天下大同,妙哉。”
的确,今时酒宴不同往常,不再是等级森严,而是和谐融洽,大家轮番给老太太祝酒,唱的唱,跳的跳,狂欢异常。
“大哥,教小弟两招,小弟的融雪之旅,就靠大哥指点了——”
“咳咳,身为男人,不就是娶妻生子的,到时候你就会了。”安以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安以笙眨眨眼,“大哥,我今天去作坊,碰上来求产婆的,和产婆聊了几句,嘱咐我想要传宗接代之前,必先封山育林,敢问这四个字,作何解啊?”
安以墨一抽抽,现如今产婆说起话来也委婉了,当年那些婆娘对他说的都是:要孩子前几个月,要戒酒戒女色——
抵御诱惑,专心育种。
咳嗽两声,安以墨点点自己的嘴巴和某部位,字正腔圆地说:“此乃山。”然后又摸摸老婆的肚子,“此为林——”
“大哥,和你的一比,我就是小土包,可是我那土包上没有林子,白皑皑的都是雪——”
念离听着安以笙这话,噗嗤地笑了。
这样的小美好,能再多一些,多么的幸福。
可惜这幸福总是来的不长久。
门口大志拉长了声报着:“吕知府拜府————”
正玩乐忘形的一院子人都被泼了冷水,纵使吕知府笑的再温润,还是让大家都不自在了一把。
安以柔扶着老太太起身迎接,知府略寒暄几句,张庭送上贺礼,本以为走个过场的父母官就此要告别了,他却是眼尖地寻到了安以墨夫妇俩,径直朝那边就去了。
满院子大气都不敢喘。
“安兄弟,安夫人,真是喜庆祥和红红火火啊,希望吕某人没有让你们扫兴,说到底,咱们都是有缘人!”
吕枫在人前该说的话说得依旧是滴水不漏。
“哪里哪里,吕大人能来,蓬荜生辉。”安以墨装起来也是人模狗样。
“今天我来,有一件好事,也有一件坏事,咱们由坏到好,越来越好。”吕枫十分淡定地说,“昨夜那批江洋大盗越狱而逃,盗我官银,幸而郡守大人过访,郡衙捕快出了手——那群歹人被就地正法,这样一来,安园的案子也审无可审了,吕某白白辜负了安园的期望,惭愧惭愧。”
吕枫这话无不透着一股子酸气。
“这是坏事一桩,可是也有好事,好事便是,这群大盗在落网前捉走了葬月姑娘,这一遭他们私逃,也带上了葬月姑娘一起,所以我们倒是把葬月姑娘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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