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遇人不淑啊——”吕枫唉声叹气的,本以为找了个背景够硬的来里应外合,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只会张牙舞爪的,还险些要坏了他的如意事。
“爷,您别气着,犯不着和女流之辈赌气,那宫人、太监之流的,再能耐也不过是下人,大人不必置气——”
这新近从京都来投奔吕枫的张庭,原本在京都就是吕枫的下手。
这一次他比吕枫晚下来两个月,乃是因为吕枫突然下派到地方,腾起职位来需与继任者交接,怕有什么疏漏,于是留他下来把关。
“都是京瘦深山肥,我看着传闻中的富庶之地,也难炸出油来,何故来的降了官品啊——”
“大人别急,您要揩这西北王的油,就算不靠葬月,也还有办法。”
张庭贼眉鼠眼地献计:“据说他那位夫人当年是被一群盗匪侮辱过的,这对莫家、安家来说都是耻辱,我想他们都不希望看着安家老太太做寿前,突然再折腾起这件丑闻,为了捂住这悠悠之口,适当的意思意思,不是情理之中的么?”
“此话怎么讲?”吕枫放低了手,那满眼的贪婪之色,一显无疑。
“大人,别忘了,早先您和葬月越好,她去破坏莫言秋和安以柔的感情,您则趁机摸坏安以柔的名声——”
“是,找了一帮匪徒,给了打点,叫他们应下当年的案子。然后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儿,公堂正审,把当年那花柳案掀出来——”
张庭一翻眼皮,“大人高招,现如今,这妙计稍稍一改,事半功倍!”
“如何?”
“大人不如先放出风声,说当年侮辱了安以柔的贼人被你捉住了,但是先不要公堂正审,我想,那安家和莫家知情知趣的,摇头要脸的,自然会上门来求个私了——到时候就算不敌原来那样实惠,好歹也揩掉他们一层皮,也没有让大人您白白花心思——”
“奸诈之极啊你!”吕枫呛笑出声,手指摇晃着,却是颇为得意,那张庭也迎合着贱笑着,心里知道,这是吕枫对他最大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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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安园上下忙碌着,一方面是老太太五十做寿,另一方面是安以墨用这两个月折腾出来的本钱,正式开起了联合作坊。
作坊采取会员制,想来干活先得交费,如若是贫苦人家的交不起,那就以劳抵资。
院子前后两个大院。
前门进买家,求字儿的,算命的,看风水的,找人最针脚的,插个花的,喂个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