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看看女儿,又看看壁风,心下也喜悦起来。
“毕公子既然已经是咱们溯源商会会长,自然有资格提议,我第一个带头通过,大家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头掂量着,是毕公子和柳家的势力大,还是安园的势力大,都不约而同想到安以墨那不修边幅、吃喝玩乐的败家样子,几乎是同时地站在了壁风这一边。
“那好,请安老夫人回去代为转达,商会副会长请安以墨出任,为了庆祝,于明日,请各位朋友携家眷,一并郊游赏景。”
壁风自信满满地说着,众人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看就要初冬了,还有啥景可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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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柳若素就随着父亲回家去住了,明着说是父亲刚刚辞去会长一职,家里不无欢喜,要聚聚,实则是柳老爷和柳若素都有话要讲。
“若素,你觉着那毕公子如何?”
“什么如何?”
“乖女儿啊,你就别装着糊涂了,那毕公子的身家,可比安园不知好上多少——而且单论这个年轻人,也是一表人才啊,比你当初认定的那个安以墨,可——”
“女儿都嫁做人妇七八年了,谈这些还有何用。”柳若素温吞一声,语气中却尽是不甘。
“话可不能这样说,如今开明之世,那安家六小姐还能把自己休了跑回家来呢,到时候再嫁出去又是一门好亲事——你比起那残花败柳来,还是——还——”
自打安以墨为颜可守身如玉了,柳老爷柳老太太就想着法儿地从女儿嘴巴里撬着消息,总归是两三年前问出来,这自家闺女还是黄花一朵。
可也是朵老黄花了。
“爹,别说了,好丢人。”柳若素心口不一这个特点,柳老爷最清楚不过,眼下女儿嘴里埋怨着,心里不知多欢喜。
好在这安以墨还算积德行善,心不在,人也不在,没糟蹋了闺女的身子又让她守活寡。
“这溯源谁人不知安以墨是个废物,你不要着急,等爹去安排安排,你这干净的身子,难道要给他们安家守一辈子不成?”
原先柳家还惦念着柳若素能被扶正,还惦念着如何在安园的家产里面分一杯羹,因此明知道女儿还是完璧,却让她一直隐忍,万不可因小失大。
现在天下掉下来个毕公子,简直就是为若素而生的,这样的好时机,当然不可错过。
“可是,万一毕公子对我没意思,我又与安家撕破了脸皮,不是两边得罪了么?”柳若素咬着下唇,这是进是退,都是赌局。
“哎呀,女儿啊,老爹这双眼睛可不瞎,你想想,那毕公子为何追到溯源来,别的不做,偏偏要买下我们柳家的钱庄呢?又为何点名要安以墨出来做事?这明摆了是对你有意思,要那安以墨知难而退成全了你们啊——有毕公子这么一推,我们这么一拉,这事儿可就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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