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低头看看念离的表情,突然揽住她的腰。
“这样的悬崖,你也情愿跳下来?”
“如果那下面站的是你。”
“行了行了,我耳朵不聋,本来就想吐,别给我舔酸!”屋子里面悠悠地飘出来一声——
安以墨和念离捂住了嘴,相视一笑,安以柔撇着嘴背着窗子,突然心里就软了那么一下子,记忆的闸门轰然冲毁,闭上眼,那个死男人的一颦一笑,依旧明晰。
“倘若前面是悬崖,如和你一起,我也愿意跳。”
没良心的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谁怜残花败柳,不过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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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京城李大人到此,莫某有失远迎。”
李德忠看着推门而入的紫杉男子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那种自我标榜为正人君子的情深不寿的好男人。
可是这份好,还有待考察。
“哪里哪里,我不过只是顺道拜访,听说莫公子有很多从西域来的奇珍异宝,我只想跳上一两样,把玩把玩。”
“和京城相比,我们简直是井底之蛙了。”莫言秋嘴上这么说着,脸色的表情却豪不谄媚,端正地坐在李德忠对面,一挥手,跟班的进来。
“去挑几件给李大人拿过来过目。”
“慢,李某惭愧,虽然是京城人士,却常年走南闯北的,沙子见了不少,宝贝见的倒不多,实在不知哪样好——李某听说,莫公子有一红颜知己,乃是魏皇后身边的行走宫人,那一定是品位非凡的了,可否代为挑选?”
莫言秋眉毛一挑。
“代为挑选当然可以——只是,她并非莫某红颜知己,不过是泛泛之交。莫某,已有妻室——”
“哦?那倒是不简单,莫夫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才将那高高在上的宫人比了下去——”
“人心各异,别有所爱。”莫言秋说的倒是极为认真的。
“恕李某人多嘴问一句,夫人何在?怎么一进城只听说莫公子身边这位宫人,却无人提及莫夫人?”
“惭愧。惭愧。不劳李大人费心。”莫言秋不再多言,“还是请葬月姑娘来鉴宝吧。”
葬月。
李德忠心里一悬,果真是魏皇后身边的那位葬月么?
她是魏皇后一开始进宫时就陪在她身边的人,月娘,如果不是后来有了逐风大人,她才是四大宫人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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