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地装你的贤妻良母?
我等着你,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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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离听着到了门口的脚步声,身子不由自主一个寒战。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男人。
方寸不乱的脚步声。
安以墨啊,平素你都装疯卖傻的,今天就等着你颠傻痴狂,你偏要这个时候正经么?
“相公——”念离刚起了一声,身边的衙役就按住她的肩头。
“听说你身子不好啊。”安以墨的声音今晚上有一股难得的和煦,大抵是知道她闹的厉害,特意收敛了几分戾气。
“恩,所以躺下了。”念离迅速地接话,肩头的手重重一按,她却回头瞪了他一眼。
衙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听话的“人质”的,还有些惊到。
“听说你闹脾气,把家当都烧了。”安以墨就在门口,影子的轮廓都打在门上,“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我——”念离还想再暗示他几句,嘴巴却突然被后面那只大手给捂上,看来衙役也知道对付她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安以墨听着屋子里没什么回应,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没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吧?”
依旧没有回音。
安以墨手抵在门上,思量再三,还是没有推开,只是打量着那门槛儿,居然有泥巴。
安以墨一抬眼,心突地跳快了一拍,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弯身扣了一块泥巴下来,还没有干透,应该才沾上去不久。
这雨是他从王老板那里赶路回来的时候才淅淅沥沥下起来的,念离不是早就歇息了?
无论是她这样经过严格训练的宫女,还是婷婷那种从小在安园长大的婢女,进门可能会磕在门槛上么?
泥巴肯定不是她们鞋子上的。
有人在。
在等着捉他?
安以墨几乎是没有多想的,突然起了一句:
“你记住,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有我在,你不用怕的。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怎么说合适。”
话音落了,听到屋子一顿响,还没等他推门,门自己拉开了,念离被推倒在地上,眼神万般复杂地望着他。
挡在他们之间的,是凶神恶煞的衙役。
安以墨愣在那里,看了看念离,他目色如水,竟然有一股子释然。
念离摇了摇头,却是顿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