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在试探。
等万老板吸完一只雪茄,贺北安又为他点了一只。好像今天请他来没别的目的,就是要品鉴雪茄。
贺北安低头看了下表,掐灭了香烟,抱歉地对万老板说有事要办,为了不怠慢万老板,他一会儿就请其他人继续伺候万老板继续享用。
贺北安说到做到,他一走,马上来了两个人,专门伺候马老板吸食雪茄。
沈芷今天没骑自行车,走着出了电视台。她让贺北安在电视台附近的路口等她,千万别过来。要是被拍到他俩在一起,恐怕这事儿永远也完不了。
来的时候还是夏天,现下早已入秋,秋风送了片叶子到她的头顶。贺北安捡起她头顶的落叶,为她系上安全带,他趁机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
“沈芷,说来你可能不相信,除了你,我还真没怕过谁。我本来想在电视台门口等你,怕你不高兴,又回到了这儿。”他捏了捏沈芷的脸,笑着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怕你?”
确实有很多人怕沈芷,当年明丰的实习生,大都觉得陈副总比她和善多了。陈副总好像天生有和人打成一片的本事,靠着这股亲和力,即使陈副总不止一次有问题甩锅下属,也不妨碍大部分人觉得他是一个好领导。而她天生缺乏这种亲和力。
可她不觉得贺北安怕她,他可能比谁都了解她的弱点。
她把这当作玩笑,于是也笑了笑。
贺北安没问沈芷喜不喜欢他送的花,也没打听沈芷对沈校长最新采访的看法。这些问题并不需问。贺北安是捏沈芷脸的时候,才惊觉沈芷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没了,其实他早就看到了,也亲过她很多次脸,但有这么鲜明的感受,还是第一次。他并没因此而缩回手,反而用大拇指在她脸颊摁了摁:“今天你可得多吃点儿,我找了厨子特意做了你爱吃的。”
贺北安家的密码是沈芷的阴历生日。
“我当初随手设的,不是记性不好,记不住你生日。”贺北安这样对沈芷解释,进门时他一把把沈芷搂进怀里亲了下额头,如果不是他请的私房菜厨子还在,贺北安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沈芷。
除了沈芷的生日被设为密码,这个家好像并没有沈芷的痕迹,客厅里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可又无处不是她的印迹,她想起当年租了房,和贺北安一起去二手市场买家具,她看中一款无限接近墨绿色的沙发,可和经常见的那款墨绿又有所不同,但沈芷最终没买,因为这个颜色和大白墙一点儿都不配,她最终为贺北安选了一款灰色沙发。金美花喜欢染布漆家具,沈芷打小对色彩美学耳濡目染,对时下流行的黑白灰配色敬谢不敏,虽然她衣服大致都是那个颜色,但她觉得色彩浓重一些才符合她对家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