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不理他,低头吃自己的。
陈一澜下午还要训练,温初柠就回宿舍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早上走,温初柠没打算告诉陈一澜。
她车票是早上八点多的。
温初柠六点就起来洗漱了。
她出宿舍的时候,是六点半。
天刚亮不久。
陈一澜站在她宿舍楼下,拎着早饭。
温初柠拖着箱子愣住了,“你怎么过来了?”
“送你过去。”陈一澜把手里的豆浆和三明治递给她,顺道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
“今天早上只有两趟车,时间表挨着半小时。”陈一澜睨她一眼,“走了。”
“你今天不训练吗?”
温初柠跟在他身后,把豆浆插上吸管。
“九点开始。”陈一澜说。
温初柠抿抿唇。
学校不远处就是地铁站,俩人头一回沉默了一路。
陈一澜回头看了温初柠一眼,她今天显然状态有点反常。
结果还是在走到了地铁站门口的时候,陈一澜先停下了脚步。
“你是不是觉得,你耽误我训练了?”他站在她面前,直直地问了一句。
温初柠手里拿着三明治,刚刚拆开,闻言,动作顿了顿。
确实是的。
“你没有耽误我训练,”陈一澜很直白地说,“是我最近训练也不太积极。”
“……”
“因为下次比赛兼项多,训练压力大,还扭伤了手腕。”
“疼吗?”
温初柠看到了他昨天拿着冰袋敷手腕,她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多留意了一眼,看着好好的。
“不疼,”陈一澜说,“所以,你不要觉得你耽误了我的训练,我一直都知道我要做什么。”
温初柠手里的豆浆温热,早晨的天气有点凉,她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温初柠,”陈一澜继续说,“你不用胡思乱想,我要做什么,我很清楚,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唯一终点。”
“……”
“温初柠,来见你,才是我枯燥的训练里唯一的快乐。”陈一澜说,“所以我很珍惜。”
温初柠忽然有点自责——
自责的可太多了。
自责一路上没跟他说说话。
自责昨天晚上早早跟他说了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