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粉丝了。”温初柠嘀咕一句。
“那我特邀行不行?”
“勉强可以接受。”
陈一澜笑一声,餐盒给她打开,打包了一份豚骨面,清淡好消化。
温初柠饿了,拆了筷子,提着一只手输液,别别扭扭用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去夹面。
陈一澜笑了。
“你笑什么!”
温初柠咬着面条瞪了他一眼。
陈一澜比划了一下,笑的不行,“你像只螃蟹。”
“你才螃蟹!”温初柠懒得跟他计较了,她埋头吃饭,也是吃完饭的之后输液也结束了。
护士来给她拔了针,让她用棉球摁着,陈一澜收拾了薄毯放回原处,还扔了垃圾。
“好了没?”
陈一澜扔了垃圾回来,看她还用棉球摁着手背。
“疼。”
陈一澜凑过来,一只手抬起她的手腕。
温初柠趁机两只手攥住他的,然后张嘴咬了下他的手背。
“让你说我螃蟹!”温初柠翻了身从另一边滚下床,“这就是说我螃蟹的代价!”
“啧,你这小钳子还是个兔牙。”
温初柠又瞪他一眼,“走了。”
陈一澜笑着跟上,低头看看手背,一小圈很浅的牙印,淡淡的,俩小月牙似的。
这姑娘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嘴巴一扁就哭,再不行,就啃他手一口,那会他也小,说她属狗的,温初柠哭得更厉害了,他为了“息事宁人”,后来她一哭,就把手递给她。
一同长大是个很美好的词,因为他们拥有很多,只有彼此才知晓的回忆。
陈一澜笑了笑,这才抬起脚步跟上去。
温初柠进了家门,听见陈一澜也回来了,没一会他又出去,温初柠刚输完液,人精神了一点,刚想去洗把脸,房门被敲响。
温初柠从猫眼看了一眼,看到陈一澜的身影才开了门。
陈一澜把一袋东西递给她,“记得吃药,走了。”
“你去哪儿呀。”
这个走了让她的大脑短暂宕机一秒,下意识想的他是不是要回学校了。
“回家,今天才十月三号,还没开学呢。”
“……”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温初柠拎着袋子关门,看了看药物说明书吃了药,去洗了把脸,重新坐在了桌子前。
桌上放着没写完的作业,还放着她的手机。
温初柠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说没有失望是假的。
温绍辉,是真的没给她打电话,也没给她发消息。
反倒是温许。
温初柠有加温许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