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百度一篇抄下来不就行了。”
“浪费时间。”
“等着去举报他。”
彭锦辉本来听的也不太上心,拐弯出来的时候总觉得马路对面并肩走的两道身影有些眼熟。
前面是个路口,彭锦辉停车,回头看了一眼。
温初柠站在陈一澜旁边,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有种别样的和谐。
“绿灯了,走了——”有人催了一句,“看啥呢!”
“没。”彭锦辉收回视线,重新骑车追上。
几人风风火火,有人轻佻吹口哨,骑车时嬉笑打闹。
温初柠听出来了,是游泳队的几人,一抬头,车子都骑远了。
温初柠想到下午的事儿,转过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手。
手上还系着那截纱布,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太严重。
明明是只该看一眼,结果视线有点挪不开,没忍住多看了一会。
陈一澜察觉她视线,晃了晃手,“真不疼。”
“你今天没下水?”
“没,”陈一澜说,“跑了会三千。”
温初柠跑个八百都累够呛。
温初柠很少会问他训练的事情,常常是因为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有时候会在朋友圈里看到陈一澜的动态,游泳训练是很辛苦的,水陆训练结合,有时候单水里训练就一天一万多米。
安慰和鼓励显得太苍白。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俩人静默了一会,恰好一个路口该拐弯,再直走一会就到家了。
陈一澜问她,“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不过还有一些要背的东西。”
“上来。”陈一澜停了停,似是随意地说,“我骑车带你早点回去,你早点背完早点睡。”
学校早自习六点四十五就开始。
温初柠还忸怩了一会,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几分钟她就发现没意义。
——俩人太熟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都显得多余。
“快点。”陈一澜跨上车子,单腿轻松驻地,催了一句,“我骑车技术很稳的。”
温初柠慢吞吞挪过去,这是一辆山地车,后面有个座位。
她小心坐上去,还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扶,停在空气里,挣扎了一会,结果就是这短暂的犹豫,陈一澜的手反过来,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正放在他腰上——准确来说,是腰间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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