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听到老爷和老妇人的对话,自是担忧不已:“母亲,明珠都已经定亲了,这里还是京城,他不至于那么大胆吧?”
老夫人摇摇头,道:
“你多年不曾进京来,自是不晓得十几年前的事,那陆夫人性子是个左的。陆家大郎出生时让陆夫人血崩,差点就没命了,而当时陆家老太太在产房外直言保孩子,生死攸关之际,自然被陆夫人牢牢记在心中。
那陆大郎从小便养在陆老太太身边,能和陆夫人亲近?你再看他今日表现,面上一片平静还能与你谈笑风生不露痕迹,若不是落下的那滴血,你又怎知他就此甘心?”
江母听的瞠目结舌,颤抖着唇道:
“那……那如何是好?”
老太太见她吓到,出言安慰:
“车到山前必有路。瑶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还能怕他不成?且安心就是。”
眼见江母情绪平稳,心中暗暗叹口气,只道这儿媳到底是经历少。便转了话题道:
“过几日又到年节,各房年节礼可是备好?别到时手忙脚乱,我可不帮你。”
江母听见婆母问年节的事情,迅速转回心思,接口道:
“娘不用操心,我都备好了,给各房的年节礼照往年的单子又添了两层,毕竟今年格外冷,他们都地处偏远,有些东西不好买,自是备齐的。还有二弟妹和四弟妹家的庆哥儿和哲哥儿的成婚的聘礼除了公中所出的我又添了些,保证能风风光光的将媳妇儿娶回来。”
一说起这个来,江母便滔滔不绝,又接着道:“哦对了,明年诚哥儿和明哥儿都要成婚,还有三弟妹家的小儿子,不是已经定了嘛,我索性将东西一并备齐了,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出了岔子。咱们家啊,明年又要添人口了呢。您哪,说不得又要多上几个重孙了。”
说起人丁兴旺来,老太太自是心中宽慰的,江家在她手中枝繁叶茂,渐渐好起来,她自是高兴地,要知道,从老爷那往上数可都是独苗苗!
“这些你都看着安排就成,他们都不在,你多操些心。”
“哎,娘您放心就是。”
眼见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江父便携着妻子退了出去,老太太见他二人相携离去,自己那傻儿子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媳妇推了他一把,他还傻乐着牵起她的手,笑着摇摇头,暗骂一声半点不考虑老母亲的心!可还没出院子呢!
养病的江明珠并不知陆缙熙上门提亲之事,老太太也并未让人告诉她,倒是环碧去老太太缘婚礼串门子的时候,听好姐妹提了一句,不过她如今年岁渐长,不像之前那般莽撞,知道老太太那边许是刻意吩咐过了,所以她们这边才没听到什么消息,便也暂时按捺下想要说出来的心思,安安静静的做事。
环碧她们倒是闭紧了嘴巴,只不过陆缙熙到底是大张旗鼓的来江府求亲了,满京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传遍了。
彼时,谢央正和七皇子坐在酒楼包厢讨论事情。
这间酒楼是谢央进京之后盘下的,谈论事情的时候自然放心得很。
“谢兄当真足智多谋,真是多亏有你提醒,我才又一次躲过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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