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脸惊慌的江明珠捉住手,不待她开口,慌忙道:“王姐姐,快跟我走!”
说着不待她反应,与丹岫合力将王宛凝带离亭中,从一边小路悄悄遁走。
在灯火通明的升平楼外站定,见王家姐姐脸色苍白,忙对丹岫道:“去王家那边给姐姐要件披风。”
丹岫点头:“是,姑娘稍等。”
冬日寒冷,自是带了换洗衣物,不过他们是没资格入内的,所以有专门的房间供他们歇息,一般都是他们照看主子衣物,所以丹岫只要找到王家休息的地方便能拿到王家姑娘的衣物,不过,怕那边不给,王宛凝还给了丹岫一枚玉佩,是今日所戴的。
“江妹妹,出什么事了?你……”
王宛凝蹙眉,不明白方才为何将她从亭中带出来。
江明珠不答反问:“姐姐,跟你出去的丫头呢?”
王宛凝道:“她见我没带手炉和披风,怕我坐在亭中着凉,便回来取……”
说着,她已经意识到不对,她与江明珠情况不同,江家虽人多,却只有大房留京,人口简单,所以能养成心智单纯的江明珠来。可她不同,她家四房皆住在一处,免不了心生龌蹉,可祖父健在,断没有分家之理,遂姐妹间常有嫌隙。
她不由苦笑一声,涩声问:“是我贪杯,今日若不是妹妹,我怕是……”
“是你妹妹!”
江明珠直接挑明,此事不单单是丫头背主。
“她带着鲜卑王子去了你所在的亭子。”
一句话,道尽所有。
闻言的王宛凝脸色惨白,口中呢喃,才艰难开口:“何至于此?”
江明珠轻叹一声,轻声道:“大约是贪心吧”
“姑娘?”
原是去拿披风和手炉的丹岫回来了,见她身侧的王家姑娘泪眼朦胧,极为伤心的模样才出生询问。
江明珠摆摆手,接过丹岫手中的东西,给王宛凝披上,又将手炉放进她紧紧交握的手中,拉开她的手,见她满手都是血痕,惊叫一声。
看向王宛凝的目光满是不赞同,责备道:“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自伤?”
丹岫见状,忙从随身带着的荷包中取出伤药递过去,江明珠接过来给她小心翼翼的上药,用帕子包好。
“多谢妹妹。”
江明珠正要回话,却听王宛凝惊呼一声:“宛薇!宛薇她还没回来!”
江明珠愣住,而后摇头失笑,感叹自己重来一次竟也学会置人于死地了。
是的,她没想过要去救王宛薇,因为是她想要害人,如今害人不成反害己,实属罪有应得,却不想,王宛凝却还记得害她的人,甚至还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