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急,要稳住,要稳住。
他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不是上辈子那个大权在握的他了,没有众多忠心又能干的手下。如今人手少,又不敢从京城调,只能先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等待敌人出手,确保一击致命。
谢央在桌案上展开一张纸,提笔沾墨,在纸张上笔走龙游,挥毫泼墨,写完后却不甚满意,便丢开重新写。
“公子,二公子回来了,听说是夫人要为二公子娶妻了。”
徐青端着一碗药进来,站在桌前道。
提起来这二公子,徐青就一肚子火,以前主仆二人可没少吃亏!不过区区庶子都骑在嫡子脸上作威作福了,老爷从来只当做视而不见,偏宠婉姨娘母子。
谢央头也不抬,笔尖未停的继续写字。
“公子,您先停一停,把药喝了。”
谢央伸手,徐青忙递上药碗。他端起来一饮而尽后,淡声道:“下去吧。”
徐青接过碗,闻着碗里残留的药味不由呼吸一滞,太难闻了,又苦又腥,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他端着托盘正要往外走,就和急匆匆进来的戴卓撞了个正着,险些仰倒,好在戴卓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正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急声道:“公子,出大事了!”
第27章
谢央笔尖一顿,抬起头来沉声问:“出了何事?”
戴卓算是他身边性子最为稳妥的人,轻易不会如此惊慌失措,失了态,此事定然很严重,想着便觉心沉到了海底。
“公子,北边来的消息。”
戴卓从怀中掏出一封带着血迹的信双手呈上。
谢央将笔搁置,伸手接过。
展开信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心越紧,脸色也开始沉下来,直到看到信尾一句:北狄战起月余,有人透露了军防布控图。江老将军重伤,江家五郎失踪多日。军中似有旁人从中作梗,想揽军中大权。
“胡闹!当真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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