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姜沉羽就去了两仪殿。
召见陆无暇和林玄悠父子后,把上午姜闻音的话复述一遍,问几人意见。
陆无暇思索片刻,赞许地点头,“王妃所言甚是有理,王毓之此人确实可用。”
“而加恩赦免科赋,此前虽无先例,但细思之下,倒是眼下最有效的解决之法。”
最后他调侃道:“阿莹聪颖过人,谋略见识不输男子,可担得上贤内助一称,行舟可得好好珍惜,不许欺负她。”
姜沉羽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废话,我不疼我的人,难道疼你?”
陆无暇:“……”
他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好歹也是你舅舅,就不能温柔点?”
姜沉羽撑着脑袋,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对你温柔做什么?”
“……”
林玄悠噗嗤一笑,引来姜沉羽注目,“你的事都做完了?”
他连忙止住笑意,“臣这就去。”
把林玄悠父子赶走后,姜沉羽让陆无暇拟了份任用王毓之为尚书令的圣旨,用赵贞主动交出来的玉玺盖了章,让太监拿去宣旨,然后突然问了陆无暇一句,“你准备何时成亲?”
陆无暇一愣,“成亲?”
姜沉羽扫了他一眼,“你都这么老了,若再不成亲,再等两年该要力不从心了,陆家子孙就剩你一人,可不能断在你这里。”
陆无暇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虽然依旧俊朗,但却常常被姜沉羽喊老头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有被外甥催婚的时候,而且怎会有力不从心这种事情。
“此事还不急……”
姜沉羽轻蔑道:“你还想让荀韶娘等你到何时?”
用阿莹的话来说,就是不娶何撩。
陆无暇轻咳一声,“等这阵子忙过以后,我便去清风寨将韶娘接来长安。”
姜沉羽:“到时我给你们赐婚。”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进了八月,姜闻音这日清早从床上爬起来后,迷迷糊糊地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的月事,已经迟了十天!
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不见了,望着正在给自己取衣服的寒月,她冷不丁地说了句:“寒月姐姐,我会不会有孕了。”
月事迟迟不来,已经不是吃冰推迟这么简单了,她很难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寒月愣了一下,回头望向她。
想起这几日她似乎很爱吃酸的,而月事又迟迟未来,不由把目光移到她小腹处,迟疑道:“不如让我给您号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