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中的那轮弯月,也悄悄藏进云层中,羞怯地不敢出来。
等从净室里出来,姜闻音已经变成煮熟的虾,全身透红,把脑袋埋在姜沉羽的怀里不肯抬头。
净室里满地都是水,花瓣散落一地,正常人一进去,立马就会明白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内室里也不遑多让,衣衫落了一地,床上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欢好过的痕迹,就连床上的红纱帐也惨遭她蹂躏,被指甲勾起了几缕细丝。
姜沉羽本想叫人进来收拾,却被她拉住不许,试图掩耳盗铃,急切地喊道:“别喊人,我们自己换。”
外面伺候的是寒月姐妹,因为太过熟悉,她反而不好意思让她们进来。
至于净室里的惨烈,那就只好破罐子破摔,等明天让她们进来收拾,自己装作不知道就好。
姜沉羽弄不懂她的脑回路,明明刚才那样热情大胆人,到这会儿却害羞起来。
姜闻音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好在他这会儿心情极好,也不计较,俯身将她放到旁边的美人榻上,似笑非笑道:“方才让夫人劳累了,还是我来。”
姜闻音掐了下他的胳膊,但他胳膊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刚从净室出来,还带着一股水汽,手感滑溜根本捏不住。
明明刚才使力的是他,自己躺那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感到累的是自己,而他却依旧精神奕奕,仿佛还能再战斗几个回合。
姜闻音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这会儿太累,他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他换被褥床单前,摇了摇床头的金铃,让侍女去厨房端些饭菜上来。
顾忌姜闻音面子薄 ,他没让侍女进屋 ,是披着袍子,亲自去门口端进来的。
放到桌上,在姜闻音面前落座,“饿不饿,陪我吃点?”
他白日同样也没怎么进食,晚上在前院被陈棠灌了不少酒,胃里空落落的。
姜闻音同样有些饿,拿了双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饭拨了点给他,跟着吃了些。
吃过夜宵,已经是后半夜。
姜闻音被他拦腰抱起,放回床上。
换被褥床单这件事,她其实是感觉有些魔幻的,毕竟他一向懒得动弹,要他做这些事情难如登天。
难怪都说男人事后最好说话。
可能是有强迫症,姜沉羽的被褥床单铺得十分平整,一丝不苟。
以后这种事情,都交给他来做好了。
姜闻音已经困极,被重新放到床上后,裹着被子滚了一圈,便闭上了眼睛。
姜沉羽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慢吞吞地躺到旁边,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在她唇上亲吻几下,然后忍着又涌上心头的冲动,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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