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宣夫人推开宣采薇,冷冷地扫视了圈场上的人,忽然笑起来,“今日是我精心挑选的日子,也是雁北的忌日,你们会亲眼看着宣家是如何倒下的。”
宣采薇坐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碎石划破,鲜血淋漓,却感受不到痛。
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母亲,我是采薇啊……”
宣夫人面无表情,半点不曾动容。
“你以前不是这样。”宣老爷涩然道。
还记得初遇时,她怀抱着一捧荷花从船上下来,笑容干净温柔,还会称呼自己一句宣二哥。
宣夫人冷笑一声,“以前的姚神光已经被你们宣家兄弟三人毁了。”
宣二老爷问:“所以你一直恨着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宣夫人冷漠道。
她不会爱上一个奸污自己的男人。
宣二老爷怔怔地望着那道美艳的身影,突然就像是抽去精气神,整个人老了许多。
门口影壁处,姜闻音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回去吧。”
她只不过是见徐琰久久未带人出来,怕出什么意外,进来看看而已。
没想到吃到这样一个惊天大瓜。
怪不得玉夫人说重逢后,宣夫人性情大变,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得疯。
就说事情为何进展地如此顺利,顺利到她都觉得是圈套,迟迟不敢相信,原来是宣夫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姜闻音低着头走下台阶,又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姜沉羽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负手立在宣家门口的梅花树下,冷风掀起他的袍子,衣袂飘飘,那张眉眼好看的脸蛋清隽,随便往那一站,都是幅漂亮的画作。
姜闻音提着裙子跳下台阶,小跑着过去问:“你怎么来了呀?”
不是说好自己出门办事,他在家里做小娇妻,怎么还巴巴地跑来接自己。
当然,这只是姜闻音自己的理解。
姜沉羽牵住她的手,抬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挑了挑眉道:“自然是来看小姜姑娘的英姿。”
“可我什么也没做。”提到这件事,姜闻音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好像没出什么力,都是宣夫人在刻意放水,否则宣家哪有这么容易解决。
姜沉羽目视前方,轻笑一声道:“可我听闻小姜姑娘这段日子案牍劳形,废寝忘食地翻阅青州旧年文书,还想嘉奖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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