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真这样做了,就去打光棍吧!
姜闻音有些生气地想。
随着时间流逝,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这家伙真的在她额头上画了只逼真的乌龟,否则时间不会这样久。
她渐渐地生出委屈,还有些难过。
虽说愿赌服输,可他画地这样认真,一点也不照顾自己的情绪,哪里是喜欢人的样子?
甚至怀疑,他懂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望见她那藏不住的委屈,姜沉羽指腹在她脸颊上滑过,随即放下毛笔,往车厢壁上一靠,“可以睁眼了。”
姜闻音睁开眼,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头搅着手指,一句话也不说。
马车里陷入安静,马车门口挂着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马蹄声,车轱辘碾过雪泥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望着她的侧颜,姜沉羽笑着问:“怎么不照镜子看看?”
姜闻音还是不说话,一个人生闷气。
“嘴巴都能挂油瓶了,就这样生气?”姜沉羽无奈地摇头,好笑道:“先照镜子看一眼,再生气也不迟。”
“你都画完了,还要笑话我!”姜闻音扭头,一双杏眸水汪汪,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显然是委屈极了。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愣住了。
姜沉羽拿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正对着她的脸,将额头的部分完整地照了出来。
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画着一朵艳丽的芍药,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像是刚从花枝上摘下来一样。
姜闻音抬手想摸,又怕弄花它,呐呐地问:“你怎么会想着画这个?”
他什么时候把墨水换成颜料的?
姜沉羽细细打量着她,说:“今早见到你,便觉得缺了些什么,现在补上这朵与你相得益彰的花,终于不缺了。”
姜闻音想到刚才自己生地那通气,脸慢慢红了,“……你怎么也不早说。”
姜沉羽:“早说便看不到你挂金豆子的模样了。”
看在额间这朵芍药的份上,姜闻音没有生气,她举着铜镜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觉得镜子里那个额间绘着芍药花的美人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方才那点委屈和难过,早就随着这朵芍药的出现,消失殆尽。
心中生出一丝甘甜,胸口像小鹿乱撞,心脏砰砰乱跳,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抵达落仙镇时,果然已经中午。
姜闻音下马车后,因额心突然多了朵芍药花而令人瞩目,锦娘最藏不住事,满眼惊艳道:“小姜姑娘,你额间这朵花是寒月姐姐给你画的吗?好漂亮啊!”
寒月姐妹俩对视一眼,嘴角带着抹隐秘地笑,却没有主动解释。
姜闻音看了锦娘一眼,“是公子帮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