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辛苦劳累,专门把寒月带回清风寨,后来下山后,又怕没人保护她,把寒霜也调到她身边。
牧家的人动她一点汗毛,他都忍不住杀了牧华卿叔侄二人,去湖州时,见到有趣稀奇的东西,第一个想的都是她。
来青州时,若不是她想救人,自己又岂会是那等烂好心之人,从水匪手上救下卫沉羽?
裴济乃起义军首领,本就不该留,可因为她一句话,任由陆无暇那个老头子怎么劝,自己还是留了裴济一命。
可到她嘴里,自己一片真心竟全部是假的,还突然要与自己一刀两断。
姜沉羽盯着眼前梗着脖子,一脸委曲的人,只觉得心中烦躁极了。
正好此时,门外响起护卫的声音。
“公子,后院的林姑娘求见……”
话音未落,他猛地踢了一脚床边的小凳子,杀气腾腾道:“滚!”
凳子被踹翻,发出巨大地声响,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最后又滚回来,停在姜闻音脚边。
“你凶我!”姜闻音杏眸瞪大,眼泪刷地一下往外流。
“你哭什么,我凶的又不是你。”姜沉羽原本在生气,一见到她的眼泪,脸色顿时变了变,起身将人往怀里抱。
见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像断线的珍珠,语气又软了软,“我凶的是外面那个不长眼的,你倒上赶着认领,我都不觉得冤枉,你怎么还哭了。”
姜闻音也知道自己这眼泪来的没有道理,但她心里就是觉得委屈,索性趁此机会,把这些日子积在心中的郁气全部说出来。
她推了推姜沉羽,“我冤枉了你,你快些别理我,赶紧去和你的林姑娘好,她听说你回来,可是立刻准备了饭菜送来,根本不需要我去吩咐寒月。”
姜沉羽被她推的闷哼一声,却不放手,“什么林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姜闻音见他还不肯认,心里既是生气又是失望,“你不知道,还能让人住进宅子里,让所有人都拿她当女主人?”
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后院多了个女人。
姜沉羽皱眉,垂眸在思索着什么。
姜闻音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在吃醋,冷笑着说:“人就在外面,你出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突然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前段日子,冀州送来不少厚礼,礼单成摞,我不耐烦看,便将它们交给了徐平处置。”
“徐平是陆家旧部。”他补充道。
姜闻音噎住,一时间竟哭不出来了,她实在想象不出,姜沉羽这样聪明的人,也有犯蠢的时候。
“她在你后院待了那么久,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姜沉羽脸色不太美妙,“宅子里伺候的人都是普通护卫,青羽卫和我的暗卫都派出去了,平常我也很少回这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