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很快找了辆马车来,车夫是个年轻的男人,明明生的错,但却像个影子一般。
撩开车帘上车,车里布置地很雅致,干净整洁,凳子上铺着软绵绵的垫子,桌上放着一包糖炒板栗,角落里还有个小泥炉,茶壶在上面煮的咕噜作响,白色水汽升腾。
马车里还有股好闻的味道,莫名地熟悉。
姜闻音刚坐下,又刷地一下撩起帘子,生气道:“你是赵衡的人?”
车夫没有否认,“公子让我送您回去。”
她就知道,这大晚上的本就好雇到马车,更别提布置地这么雅致,干净整洁的马车了。
姜闻音没说话,冷哼了一声,放下车帘。
寒月坐在她旁边,轻咳一声道:“姑娘……”
马车的事,她事先并不知情。
姜闻音摆摆手,“没事,你必自责。”
赵衡那厮太可恶,寒月并不知情,怪她。
他爱让人送就送,有马车坐,非要挨冻走回去才是笨蛋。况且,还是他把自己掳到这的。
姜闻音毫无心理负担,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暖手。
寒月:“……”
她对起小姜姑娘的信任。
马车慢悠悠地走起来,车夫恭敬地声音传进来,“姑娘,桌上的栗子是我家公子特意给您买的,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姜闻音不冷不热道:“我爱吃栗子。”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她很喜欢吃糖炒板栗,但一想到是赵衡买的,她就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车夫闭上嘴,扬起马鞭默默赶车。
等她暖热身子,马车也到了宅子外面,姜闻音戴上兜帽下车,一言发地向大门走。
车夫迟疑片刻,叫住她。
“姑娘,我家公子说他明日再来见您。”
姜闻音脚步一顿,头也回道:“让他别来,我想看到他。”
车夫像是没听见,“您有没有什么话,想让在下带给我家公子的?”
姜闻音打了个喷嚏,“让他去死。”
完了,她感觉自己又要感冒了。
一想到又要喝苦了吧唧的中药,她想弄死赵衡那个憨包的心都有了。
车夫:“……”
公子那么俊美的人,原来也讨姑娘欢心。
姜闻音疾步走到门口,还未敲门,紧闭的大门便自己开了,锦娘一脸惊喜地跑出来,身后跟着那只小西施犬,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道:“姑娘您没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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