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地看着她,身上的气势阴森可怕。
姜闻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但又觉得太丢面子,于是挺了挺胸脯,抬起下巴道:“打了又怎样?”
是他自己行事太过无耻,就算他是将来的皇帝,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礼自己。
上次的事,她都已经劝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忍气吞声没计较。
可他呢?竟然还敢出现,甚至当着寒月与锦娘的面把自己掳到这里。
生气又怎样,她更生气!
姜闻音抬手自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死死地捏着,手指骨节泛白,表情冷若冰霜,威胁道:“我知道你是谁,姜家上下被你牵连,成年男丁皆被斩首,女眷流放边疆,我和姐姐千辛万苦地逃出来,流落至襄州,不是为了让你欺负的。你若再敢纠缠,我们就鱼死网破。”
姜沉羽垂眸,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金簪,金簪纤细尖锐,簪身反射着寒光。
他抬手握住金簪,往自己的脖子上一送,掀唇冷笑道:“朝这里扎,其他地方扎不死人。”
姜闻音握紧金簪,表情变了变,“你别以为我不敢扎下去。”
这人是疯子吗?竟然主动让她扎。
姜沉羽冷笑一声道:“杀了我,你不就可以和那个小白脸双宿双栖了?”
什么小白脸,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而且这幅吃醋的模样又是什么鬼?
姜闻音表情茫然,甚至将原主记忆搜索了一遍,也没发现她和赵衡有过什么。
姜沉羽嘲讽道:“方才还对那小白脸笑的灿烂,现在怎么又装作不认识?”
全然把自己离开时交代的,当做耳旁风了。
湖州之行一无所获,他的消息有误,并未找到赵劼,所以便提前回来了。
但他还有事未处理,便没急着变回女装,准备远远地看姜莹一眼便走。
谁知却看到,她与那书生谈笑风生。
若是自己再不出现,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该谈诗论赋,互表心意,然后谈婚论嫁。
呵,当他是死人吗?
姜闻音:“……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对,她为什么要解释。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做出一副抓奸的模样给谁看,难道强迫自己给他撸了一次,就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他,成了他的所有物?
这是可笑至极。
姜沉羽脸色微缓,“不认识还对他笑?”
姜闻音怒极反笑,“我想对谁笑就对谁笑,你管不着。”
姜沉羽目光凌厉,“若我非要管呢?”
姜闻音气极,“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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