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暇不敢想象,千刀万剐的痛楚是怎样的,他眼眶微红道:“难道就没有医治之法?”
姜沉羽:“哭什么,我又死不了。”
陆无暇眼角含泪,悲不自胜道:“你受苦了,舅舅早该去找你的。”
他一直以为,行舟和他哥哥一起丧命在赵贞剑下,所以不敢踏进长安半步,只能龟缩在清风寨,日夜与仇恨为眠。
姜沉羽表情阴郁烦躁,“闭嘴,吵得我头疼,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陆无暇立即抬袖拭泪,不敢叫他看见泪光。
姜沉羽:“看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陆无暇放下衣袖,想起刚才进门前看到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姜七姑娘以为你是她亲姐姐,所以未曾设防,若是日后她知晓你是男子,想是会大怒。”
姜沉羽拧眉,“不劳你费心。”
陆无暇:“你若是心悦姜七姑娘那便罢了,若无意,那便该注意男女大防,不可让姜七姑娘清白有损,日后不好嫁人。”
姜沉羽脸色一沉,“你废话真多。”
嫁人?姜莹那个笨蛋,嫁给那些三妻四妾的草包男人,岂不是要被后院的女人给吃了。
嫁什么嫁,若是将来事成,当长公主不好吗?
若是不成,那就为自己陪葬,省的她被人欺负。
第33章
见他不耐烦,陆无暇点到即止,恐再劝说惹他厌烦,便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边,“把手伸出来,让我为你号脉。”
姜沉羽扫了他一眼,眼里透露些许厌烦,但仍是伸出手搭在床边。她的手腕是那种不过分纤细,但又不至于粗壮,恰到好处,皮肤苍白,青色血管明显,呈现出一种病弱感。
陆无暇将手指搭在上面,凝神不语。
姜沉羽眸子半阖,突然咳嗽了一声,眉心又变得紧蹙,仿佛很疼很累地模样,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许久之后,陆无暇收回手,嗳声叹气道:“你这身病痛我无法解决,但风寒还是可以的。”
姜沉羽:“我没有得风寒。”
陆无暇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你昨夜回来吹了冷风吧,都已经咳嗽了,还要嘴硬,这性子也不知像谁,我给你开两副药,让锦娘熬好送来。”
姜沉羽毫不在意道:“随你便。”
陆无暇见她眉头紧蹙,强忍着疼痛地模样,知晓此刻她最需要的是安静,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道:“等你明日不痛了我再来,我回去再翻阅医书,看可否找到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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