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的,听不出我在反讽的穷逼,赶紧做任务去吧。”
白夏夏似乎听到了系统的嘲笑声。
雪白波斯猫挠挠耳朵,她蹲的位置偏移开了,距离二楼走廊窗户很远。
白夏夏决定绕路,跳下树,颠颠绕过草坪,往医院大门跑。
嗯?
跑出去十多米的白夏夏慢悠悠退回来,发现木质椅子上坐着两道熟悉的人影。
一靠近过去,浓重酒气熏得白夏夏脑袋发晕。
高度数白酒,这是喝了多少?白夏夏猫爪子捂住鼻头往后退:唔,宋北和李爱国大半夜窝在草坪上喝酒?咋滴,失恋啦?
喝多的李爱国双手捂脸,肩膀颤抖着,情绪难以自控。
他用手压住膝盖,白夏夏听见了这个拼命三郎般地刑侦大队长在哭,哭得压抑人心。
猫猫眼里冒出真真切切的疑惑:董招娣哭完,李爱国哭?猫猫想,是留下还是走。
她厚着脸皮趴地上,我是猫猫,听听应该没事。
在白夏夏的认知里,李爱国这拼命三郎就像个机器人,脑子里只有案子,只有工作。
或许是太累、累哭了?
“……是我害了晓楠,是我害了她呀!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李爱国说话含混模糊,白夏夏无声无息靠近,在休息椅下头趴着。
基本上都是李爱国絮絮叨叨,讲些过去的繁琐往事,宋北充当安静的倾听者和垃圾桶。
李爱国曾经有个女儿,叫李晓楠。李晓楠在高二那年被人强暴,开朗活泼的女孩儿觉得这事儿丢人又难以启齿。而且,她的爸爸还是刑侦支队队长,不敢宣之于口。
她害怕恐惧地隐瞒此事,不敢告诉任何人。
那几年,李爱国刚刚升任支队长,忙到脚不沾地,几乎没有跟女儿说话相处的时间。父女感情淡漠,女儿很怕他这个爸爸。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这孩子有心事,好几次想跟我说,我压根没在意。”李爱国抱着酒瓶子,痛苦地抓着头发,喃喃自语:“我不应该一意孤行,是我毁了她,叫她被所有人耻笑看不起,成了笑柄……”
白夏夏勉强从李爱国支零破碎的言语里拼凑出了事情原委。
当年的李爱国作风冷硬,眼里不容沙子,办案得罪了太多人,仇家无数,李晓楠是被他连累的。
李爱国夫妇知晓时,李晓楠已经怀孕三月,事情根本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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