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喵叫声传达意思,掩耳盗铃地把这当成猫语,跟白夏夏玩。
白夏夏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儿,一言难尽瞅刘峰……打哪来的傻逼?
刘峰心头欢喜,大脸凑得更近了。
欣喜万分地对着白夏夏懵逼的猫脸,抑扬顿挫,激动万分的很响亮的:“喵!”
那激动欣喜的表情……听不懂的喵叫声……白夏夏麻溜站起来,别反过来叫人碰了:哪个二院出来的。
白夏夏想起毛骨悚然的精神病院故事,警惕地炸起白须须:手无缚鸡之力的猫猫和似乎陷入神经病模式的精神病号……
白夏夏打起精神打量刘峰,胡子拉碴一男的,眼下青黑浓重,眼里红血丝一簇一簇的。
身上衣服不知多少天没换了,皱皱巴巴,还有污渍。
头发长到肩膀,仔仔细细看,三庭五眼都正派,有文艺装逼范儿那味儿了。
“……”没差了,绝对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对方瞅着自己那眼神儿,像是猫看见了鱼骨头,乐得像朵老菊花。
眼尾褶皱完全舒展开,有点儿癫狂。
白夏夏保持警惕,不动声色挪爪爪——风紧扯呼。
刘峰哪想到,不过半分钟,自己已经成神经病了。他想跟缪斯猫猫好好沟通下感情。
指不定还有下一回的合作呢。
刘峰精神停留在灵感恢复的持续性亢奋中,头皮麻麻的。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是,他感谢眼前这只猫!
刘峰寻到了失去的,从前浑然天成的灵感迸发。
搞艺术的人总与普通人不大一样,是有些神经质的敏感。
且刘峰数年落入低谷,几乎将自己逼疯。长久的灵感压抑,表面看不出来,其实他已经站在悬崖边缘。
稍有刺激,很可能会成为真正的艺术疯子。
白夏夏伸出了白爪爪,刘峰毫不犹豫,像是跟人握手,珍视而又珍重的,小心翼翼握住纤细雪白的小爪子。
郑重其事,特别感谢地喵呜,对着白夏夏一个劲儿摇手。
白夏夏:……算了,我放弃。
不跟疯子计较他侵犯我肖像权了,人家都疯了,多惨啊!
这疯子……白夏夏明白了,他很可能臆想自己是只猫!
白夏夏:我真相了!
赶紧往回抽毛爪,刘峰感觉到那股劲儿,顺从收回手。
让白夏夏自己后退数步。
白夏夏抬头,出门时还在攀爬的太阳高悬于空。
灿烂金辉无遮无挡地洒遍全城。
在这儿耽搁很久了,白色波斯猫抖掉灰尘。扭身离开,刘峰快走两步,追上去,跟这只猫儿同行:“你要回去了吗?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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