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御书房,胤祚跪下行礼:“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放下待批的折子,知道胤祚来禀事,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有去阿哥所探望胤禛?”
胤祚毫不意外,从善如流道:“去干什么,看某个人装病的死样子?”嘴角一撇很是不屑。
梁九功心颤如麻,宁郡王什么话都敢说,见机插了一句:“四贝勒是真生病了,太医说要好好休养。”
胤祚清楚梁九功接话是为缓解气氛递台阶,康熙既然问了,肯定不会就此打住,那么他要说的话成了重点。
“也是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自欺欺人罢了。”胤祚说着康熙最想听到的话。
梁九功见此不敢再多嘴,跟在皇上身边久了,多少摸出点门道,皇上在试探宁郡王。
宁郡王这眼药上的,梁九功叹为观止,彻底将四贝勒装进去,人在病中可谓百口莫辩。
康熙黯然一瞬,眼底莫测神色加深,“你觉得此案该不该一查到底?”
“既然接了旨就该有始有终,不论结果是否超出预期,决策权不在手上,理应一切听凭皇阿玛圣裁。”这可不是拍马屁,胤祚说的是大实话,没有人能做得了康熙的主。
宁郡王的话反衬着四贝勒不识好歹,这坑挖的梁九功都听得无语至极。
“若真是太子,换作是你当如何处之?”康熙平静的询问下暗藏深意。
“还是那句话,太子知与不知都不是我能制裁定罪的。”胤祚不上套,话风一转,“儿臣不明太子久居宫中一切用度比照皇阿玛,为何像是极缺银子似的?”皮球踢回去。
梁九功不禁咋舌,太子这是要步上四贝勒的后尘?宁郡王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太子推到贪得无厌的风口浪尖。
“异地而处假如你是太子,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又当何如?”康熙眼神不在胤祚身上,端起茶饮了半盏。
胤祚毫不焦虑紧张坦然自若道:“我若是太子,已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整个大清都是我的,何必多此一举偷摸着监守自盗,提前预支也没见用在正事上落到实处,难不成就为了好看,那还不如住进银库,每天都能看到成堆的银子,做梦估计都要笑醒。”
康熙放下茶盏笑容浮现却未达眼底,话头一转问及案件:“查出眉目了?”
“是。”胤祚一五一十作答,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康熙听罢,摆了摆手打发胤祚离开。
胤祚起身走人,进宫跪下的次数越来越多,与叫起的次数成鲜明的对比,康熙疑心病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