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过满月,又一波送礼的人踏破门坎, 卫冬忙得脚不沾地, 宁郡王只字未提大办, 只好同送礼的人说明,后院福晋那边也得解释一下,生怕多心。
芜音没说什么, 身体还未养好操办不了满月宴,太医也说静养,孩子更是在调理身体阶段,不必瞎折腾。
陆续有人上门,先是贝勒的夫人亲自来看望,带了小孩子的东西,寓意非常好,再是额娘来过两回,最后芜音见到了已为人妇的姐姐。
借着送礼的名义, 芜新才求得太子妃得以出宫看望妹妹。
“这是太子妃赏我的佛珠手串,听说是高僧长年佩戴给了太子妃, 寓意也好能保孩子平安顺遂。”芜新拿出手串一点不见外的自说自话。
“一串珠子我改成了两串,孩子身体不好带上说不定管用。”芜新让奴才去抱孩子瞧上一眼, 真心实意的夸了两句。
芜新笑得极勉强:“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规矩又多当真折磨人。”拿着手帕掩面流泪,到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实在是受了太多罪, 太子对她十分冷淡,无宠意味着被抛弃,背后遭到嘲笑欺辱,不得不学着巴结太子妃,这两个月才好过一些,对比妹妹在宁郡王府独大专宠的日子,泣不成声。
芜音注意到姐姐的妆容有些厚重,眼底也有血丝,突然就释然了,拍了拍姐姐的肩膀,“会好的。”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芜新擦干眼泪,问及两个孩子的身体,突然说道:“太子妃一直无子,对其他庶子都是表面装出来的慈母做派,我听奴才私下嚼舌根,太子妃曾经怀过一胎,跟你一样是双胎,生下来明明都能活却死了,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没听说过,太子妃有孕整个太医院不得天天去请平安脉 ,孩子真生下来不得报喜?”芜音越听越糊涂,“宫里奴才胡编乱造的话不可信。”
芜新垂眸支支吾吾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不允许有双生子,提前打掉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可是皇嗣!”芜音惊得心跳加快。
“双生嫡子长得太像,长大成人之后不易分辨,立哪一个为继承人都有失偏驳,尤其是太子的嫡子。”
“不要说了!”芜音拔高音调直接打断,“这种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累了就不送了。”
芜新起身最后看了妹妹一眼,“为什么不是龙凤胎呢?听说双生子命中带煞专克父母,要不然太子妃也不会一直调养,只生了位嫡女。”
芜音抬头凝视姐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荒谬的话?”再蠢分得清听得出言语中的内涵。
“不是我要说,是有一个孩子体弱,万一牵扯上另一个还算可以的,你所受的苦全都没了。”芜新一副为了妹妹着想的关切姿态,“孩子没了你的身体即使养好,我听嬷嬷说宁郡王看望孩子的次数比来探望你多,长点心吧,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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