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然忧心此事,便将差事转交,自古能者胜之我亦问心无愧。”胤祚挖好坑等着太子跳。
太子眉头一挑,察觉到老六话里话外的轻松,完全不似被摘桃子时的气急败坏,事出反常必有妖。
康熙不愿听无休止的指责,直接略过此事,就湖广生员叩阁,称镇筸苗民肆行杀掳,地方官员不究不报一事展开讨论。
又是不了了之,太子恨极,皇阿玛到底站在哪一边?
胤祚施施然勾唇一笑,眼底无尽的讽刺流露,当真可惜他还等着看太子面对恢复原样的国子监做何感想,康熙真不给力,话题切得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太子眼角余光扫到老六志得意满的笑容,磨着后槽牙生闷气。
朝臣议定的结果无非两种,一来武力镇压,二来想办法安抚,此事康熙命老大、老八同去处理。
“若苗人归降,只诛挑起争端的首犯,反之抗拒不服者杀无赦,不得滥杀无辜以招抚为主委婉从事。”
“儿臣领旨。”胤禔、胤禩出列接旨。
散朝,太子将老六堵在了殿外台阶之下。
胤祚站定,没有义务听太子冷嘲热讽,不过他喜欢先下手为强。
“刘据三十二年,萧统三十年,苻宏二十九年,刘璿二十六年,朱标二十五年,刘劭二十五年,完颜允恭二十四的,李瑛二十三年,杨勇二十年,太子您呢?”胤祚似笑非笑看向眼前人,凑近悄声道,“都是可怜人。”
太子眉头皱成川,听不懂老六的话意,不解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你失心疯了!”大白天胡言乱语。
“或许是真疯了。”胤祚一想到历史上胤礽说当了三十年的太子一事,忍不住嘴角上扬。
“好好学学历史。”胤祚丢下一句忠告,错身而过径自离去。
“疯子!”打小太子就发现老六不正常,如今更是口无遮拦。
原本打趣讥讽的话没能说出口,太子内心憋着一股火没处发,一回到毓庆宫逮着不顺眼的奴才一顿鞭子。
卫冬听了个全乎,出宫后才敢问:“您在讽刺太子孤陋寡闻?”
胤祚当时放话未避着人刻意压低声音,该听到的自会听到。
当儿子难,当皇帝的儿子更难,没修成正果前的太子更是难上加难,胤祚就是单纯的在挑拨离间。
没能得到回应,卫冬知趣的不再问下去。
宁郡王与太子的对话传到康熙耳中。
梁九功默默的念叨了一遍,除了人名什么都没有,宁郡王究竟想要表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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