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富察夫人惊了一跳,挥退屋里的奴才, 拿出手帕为大女儿拭泪。
“他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女儿彻底没脸见人!”芜新委屈及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富察夫人听得是一头雾水, 看这样子应该不是小女儿惹得祸。
“是宁郡王, 当着妹妹的面说,说我不配。”芜新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愤。
“啊!”富察夫人惊道,“那你……”不会是做了出格的事被当场抓了现形, 是以宁郡王动怒将人赶了出来。
“我,我……”芜新目光躲闪不敢看额娘,心里其实清楚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这死丫头!”富察夫人一眼看穿大女儿的小心思,“你想气死我啊!”上手用力的拍了两下死丫头后背。
“我没说什么,就是担心妹妹生产后身形走样提了一句。”芜新狡辩道,“宁郡王半个月都没来见妹妹,我也是急了怕妹妹失了宠。”
“你啊你!”指头狠狠戳了两下芜新额头,富察夫人气得肝颤,“不行, 我得去宁郡王府看看。”担心小女儿因大女儿的无状激动之下小产。
丢下不成器尽惹事的大女儿,富察夫人匆匆出府, 到了宁郡王府却连大门都进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富察夫人慌了神,在门外连连转圈最终还是家去等老爷回来商议。
马齐这几日心绪不宁, 宁郡王的反击又快又准又狠, 公然在朝堂之上给太子难堪,就连一向支持太子的四贝勒也不放过,挑毛病一挑一个准, 驳得四贝勒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真真是见识少经验不足,四贝勒确实差宁郡王一些,若不是一早靠向太子早被边缘化了。
宁郡王的步步退让没能换回太子适可而止,反倒变本加厉不除不快,马齐忧虑是否站队太早?万一宁郡王真能力挽狂澜扳倒太子……
不能怪他如此猜测,皇上的态度简直让人琢磨不透,居然真的帮宁郡王训斥了太子,卸了四贝勒经手的差事,像是在扶持宁郡王同太子分庭抗礼,马齐百思不得其解。
宁郡王的报复心极重,想想索额图、大将军福全,马齐一个冷颤加身汗毛直立,如果不能一招毙命后患无穷。
刚进门又听到不好的消息,马齐长叹一声:“果然是装的。”宁郡王在试探,如今已然与富察家撕破脸皮,别看是大女儿惹出的乱子,实则真正目的是与富察家割裂开来,好下手!
马齐制止夫人再去宁郡王府上看望小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必再管了。”
“老爷!”富察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你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宁郡王府什么都不缺,别去凑热闹。”多余的话马齐不屑解释,头疼着呢,最该上心的是如何在宁郡王疾风骤雨的报复下保住整个家族。
“可,生产时若有万一挺不过去一尸三命,为人父母的于心何忍?”富察夫人意识到老爷有放弃小女儿的打算,瞬间整颗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