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落在队伍后方,一侧穆克登催马进前。
“不去?”穆克登留下看顾宁郡王。
“太子的猎物,丢掉的颜面总要找回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况太子身边奴才的下场不会好,哪怕是活下来的一半人,要么在狩猎中识相点战死,要么垂死挣扎等着康熙找借口处理掉。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子的狼狈不容为外人道也,康熙做惯了为太子收拾烂摊子的事,一定会保护好太子一世英名,现实就这么残酷,死的永远是太子身边的奴才,太子最干净。
他要不是康熙的儿子,换成大臣家的子嗣,一个暴病都算是最体面的安排,胤祚深感心累,对穆克登明知故问的话没再理睬。
胤祚捂着胸口,之前用嘴喘气胸腔不大舒服,调转马头往回去。
穆克登收声没再继续下去,宁郡王的通透让人渗得慌。
回去后叫太医来一趟,怎么着也得病上两天,胤祚都懒得找借口敷衍,为何提前跑路,任太子怎么猜也想不到他有强大的梦境,至于康熙也许猜得到也许又疑心,管他呢,他现在被吓得不轻,魂不附体两眼无神需要喝安神汤才能入眠。
穆克登去而复返,带着一名太医进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话就说。”能有什么事不好说?胤祚躺平了任太医把脉。
“九阿哥追猎物不小心掉进河里,太医现下都在那边,皇上和太子带着三只熊回来,太子受了皮外伤,身边的奴才为了保护太子都……”实在说不下去心寒的滴血,明明知道结果会如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胤祚眼眉上挑:“老九不会水?”九岁的人了还能从马上掉河里?有点问题。
“场面太乱一些情况九阿哥身边的侍卫记不清了,还得等九阿哥醒来后方知原委。”穆克登小心翼翼打量宁郡王,升起的猜测压不下,怀疑九阿哥遇险与眼前人有关。
胤祚扫了吞吞吐吐的穆克登一眼,把话挑明了说:“替人受过罢了,宫里什么手段没见过,小巫见大巫。”不能绝对认定就是太子的手笔,手法相当的拙劣,更像是给次教训。
太医开了安神汤,向皇上禀明:“宁郡王惊了魂出了一身冷汗已经睡下,奴才开了汤药。”奉于御前过目。
太子就坐在旁边,另一名太医正在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对老六受到惊吓一事嗤之以鼻。
康熙自然清楚胤祚在躲什么,没有过分细究,打发了太医退下。
“原何想到去猎熊?”康熙端起茶盏浅啜,细问当时发生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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