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能说什么,自然是起身敬康熙:“一切都是皇阿玛教导有方。”喜庆的日子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砸。
太子皮笑肉不笑刺了老六一句:“长了张会说话的嘴。”
“彼此彼此。”胤祚冷嘲热讽,“弟弟们能有今日,全仰仗太子勤加督促,敬第二位功臣。”
太子面容差点崩不住,这已经不是在内含他对兄弟进行打压,而是明目张胆在皇阿玛面前上眼药,可恶!
“老六少喝点酒。”胤祉插话打圆场,过年不就图个高高兴兴,偏偏要说倒人胃口的话。
“没事。”胤祚装出醉酒的样子,双眼迷离的胡乱挥手,“酒后吐真言,都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气氛一度陷入沉寂,老六莫非真喝多了?虽说较劲太子他们几个兄弟在旁的确能看乐子,但是,偏偏有种集体被拖下水沾一身泥的即视感。
胤禔、胤祉偷偷瞥了眼皇阿玛,生怕脸色一变他们跟着老六一起倒霉。
不信治不了老六,太子借题发挥:“即是实话,我问你众兄弟中谁人能入你的眼?”调笑的口吻设下环环相扣的陷阱。
胤祚奉上一记傻笑:“当然是太子了,你可是皇阿玛点名让众兄弟好好学习的榜样,是以一个个都长本事了,办起事来深得圣心。”套他,门的事也没有,胤祚踢皮球将太子一军。
“受宠若惊!”太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咽下升起的郁气,“愧不敢当。”
胤祚故意膈应太子:“过于谦虚显得做作。”
“咳!”胤禔没憋住笑,侧过身去捂嘴直乐,老六时时语出惊人死不休。
“大哥莫不是在笑老六过于自命不凡?毕竟他可是独一份的宁郡王。”太子嘴不过老六,矛头瞬间对准敢嘲笑他的老大,一个一无所有的蠢货也敢没规矩。
不单单胤禔被太子深深的插了一刀,其他未有建树不出彩的阿哥们谁人不心酸。
堵得老大哑口无言,太子暴戾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老六以后是个干大事的人,郡王之上还有亲王,继续努力。”他不高兴别人休想在他的痛楚上撒盐。
一场宴席吃得众阿哥要多堵心有多堵心,酒一杯杯灌下肚,举杯消愁愁更愁。
康熙三十年春天气渐暖,阿哥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四阿哥大喜之日一早就在忙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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