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洛文接过另一张纸,仔细读内容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放他们回去的事由此可见板上钉钉,但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漆,递了一眼给副手。
副手会意将手中的信与戈洛文互换,不换不知道一换惊一跳,居然一模一样,用意何在?
胤祚自有一套说辞:“回去的路远,人手不足万一出现突发情况,总要有一个人能把信带到沙皇面前。”
戈洛文、副手听后都觉得对方在挑拨离间,信要是不换着看过,后续猜疑自然形成,这一手玩得简直黑透了。
亏得他二人是好友,换作别人早内讧了,信放回桌上戈洛文道:“缺少大清的印信,或者您并不能够代表一国,而是想私下转达?”
“我的身份比大臣高多了。”胤祚拿出自己的小印盖上去,接着是索额图手中代表着大清的印信盖上去,当着沙俄使节的面用火漆封好。
“允许带走一百人,包括马匹食物备足,替我转达对沙皇的友善。”胤祚表达的已经足够清楚。
戈洛文看向副手,眼神达成一致:“明早就走。”
“可以。”胤祚强调,“一路顺风。”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戈洛文心里不舒服,拿了信招呼副手一同离开。
一句没听懂的摆设马奇面露沉凝,看得出六阿哥要放沙俄使节回去,谈判难道换了方式,还是延后了?
马奇在意的是六阿哥已经动过手,沙俄使节回去后必定会添油加醋,不提再启和谈,找回场子一定无法避免。
小孩子做事从不顾忌后果,简直坑死人不偿命,马奇运了运气尽量平复翻腾的心境,好好和六阿哥讲讲时局讲讲道理,由着性子来闯出大祸谁来背?
“六阿哥此来可是带着皇上的旨意?”这才是重中之重,马奇总得找个合理的切入点,才好苦口婆心规劝。
胤祚懒得废话,手谕拿出来往马奇面前一扔,叫来顾生去取带来的手抄书中的《奇器图说》。
“给匠人,让他们带着那些肯学肯干的部族人跟着做,赶在河道冰封之前把事情都办完。”胤祚吩咐一句,“不要扎堆只做一样,把人都分成小组,专精一项要得是速度和质量。”
“是。”顾生这就去办。
手谕上的内容总而言之一句话,全权听六阿哥指挥,违令者可先斩后奏,如此大的手笔远远超出马奇预料,想不通六阿哥何德何能令皇上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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