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日升的意思是:“沉住气,谈判双方至少有一方必须达成和解协定,我们只要透露出一些大清的底线,足够从沙俄那里得到丰厚的回报。”
“反之亦然。”这点张诚懂,一切皆可利用。
另一边,索额图、佟国纲加一个刚回来的马奇,听到侍卫来报,“两名洋人聚到一处。”
挥退盯梢的侍卫,索额图眉头紧皱:“拉一方踩一方。”
“洋人不是好东西。”佟国纲怒骂,气恼全写在脸上。
“有什么办法,朝中会说拉丁文拿得出手的就这二人,要是没有后来者张诚,单凭一个徐日升就能将谈判双方耍得团团转,你还挑不出理。”马齐一针见血指出现状。
“听不懂拉丁文愁死了。”佟国纲牢骚不断,“就怕一个看不住已经和沙俄使节通过气了。”
索额图处变不惊:“明天静观其变。”
“真不带火铳,万一沙俄那边带了岂不是处于被动?”佟国纲就事论事。
马齐闷声道:“当场搜出来更丢脸,这一步都做不到,沙俄使节会觉得大清诚意不够,以我之见尽量坦荡一些,火铳藏在身上穿再厚也有印迹,何况是现在。”
“言之有理。”索额图赞同,“拿出大清泱泱大国的气度,和谈是沙俄先提起的,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佟国纲不再管做起甩手掌柜,“你看着办。”
翌日,双方带着三百人来到搭好的营帐外,双方士兵互相搜查,防止暗藏其他兵器。
“可以了。”双方的态度各自比较满意,都很守规矩。
进账的只有双方能够做主的话事人,外加翻译人员。
大清这边索额图、佟国纲、张诚和徐日升,马奇守在外面时刻提防沙俄士兵。
沙俄一方戈洛文、副手外加一名书记官,刚一坐下先发制人。
“大清突然发兵攻打我方,挑起边境事端。”戈洛文抨击一番提出,“以黑龙江以南归属大清。”
索额图示意张诚翻译,徐日升从旁补充说明。
听到翻译后的话,索额图皱着眉头驳斥,历数沙俄入侵大清的无耻行径。
“雅克萨、贝加尔湖以东以及蒙古等全部领土自古属于大清。”
佟国纲在旁听着不吱声,首席正式谈判互相抨击再正常不过,底牌不可能亮这么早,互相深浅的试探仅仅是第一步。
张诚把话转达沙俄使节,很小心的没有乱添不该说的话。
戈洛文听后拉下脸,固执己见道:“雅克萨城是我方建立的,大清没定界碑周边压根没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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