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张大人的故事。”胤祚抛开之前恼人的火气,心平气和带着些许调侃只为八卦。
张英一时卡了壳,来的路上他都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六阿哥刻意刁难,没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所有的腹稿打了水漂。
“臣没什么可说的。”张英读懂六阿哥所问,补上自己的生平。
干巴巴的回答胤祚不是很满意,“家里呢?”好想直接问张廷玉小时候的糗事,话到嘴边打住。
六阿哥对自家私事感兴趣?张英仔细看了眼对面一本正经发问的皇子,不像是故意羞辱他,难不成真是好奇心驱使问出这种话?
“臣家里也没什么可讲的。”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孩子,张英这一刻觉得六阿哥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难以相处。
胤祚摇了摇头,“人的一生岂能没有高兴或愤怒的事,就当是讲故事。”话说得十分明白,就是要听故事。
张英难为的头都要炸了,收回之前对六阿哥的评价,绞尽脑汁搪塞。
“臣就讲明朝历史上那些有意思的事。”张英自己找台阶下,指望不上六阿哥会放他一马。
算了,张英不说逼也没用,胤祚收了心,“讲讲郑和这个人,下西洋的壮举以及利弊得失。”
“六阿哥已研读过了?”张英重新把打好的腹稿找回来,逐字斟酌后改了几点。
“看过,不甚明了,挺羡慕。”胤祚赐了坐,抬头看人脖子难受。
张英顺从的坐到六阿哥对面,先说了郑和这个人官面上写在史书中的评价。
胤祚抬手打断张英的表面文章,“这些我都知道,你对郑和的评价是什么?对明朝众多举措中哪些可以延用,哪些可以优化改进,而不是一味的害怕禁声,荒废了前人的起发或是开拓。”
张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嘴低咳几声,看着六阿哥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臣是汉人,有些话不便解说。”遮遮掩掩反到适得其反。
“怕了。”胤祚点了点头,双手交叠在一起,“你教不了我,滚吧。”
一点不上道,自以为拿出真诚的话解释,无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搪塞,胤祚很烦这种自作聪明的明哲保身手段。
“六阿哥!”张英大吃一惊,没说几句话他就被免职了?
“什么时辰了?”胤祚有点饿,起身问顾生。
顾生为张英点了一排蜡烛,“快午时了。”
“去乾清宫蹭一顿,你先去禀明。”胤祚打发了顾生先一步去安排。
顾生瞟了一眼未能找出六阿哥不满的张英,“嗻。”
张英站在原地尴尬二字就差写在脸上,难道太直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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