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延迟,后续的课都往后推了半个时辰,除了胤禛和太子食不下咽,其他阿哥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胤禔心道,太子不长记性,上次射箭吃了次亏还不长心,偏要拿六弟立威,好意思!
尚书房其他未被革职查办的师傅吃了挂落,罚俸一年,再有下次隔岸观火的事发生,脑袋第一个搬家。
从始至终太子没替王师傅求过情,像没这么个人一样,坐下来非让胤禛这个中立派陪他用膳。
旁边桌子上几个人乐乐呵呵有说有笑的吃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抛在脑后,胤禛重规矩心里不是不羡慕。
没能在皇阿玛面前好好表现,胤禛十分懊恼,佟额娘总和他说远离是非不去招惹太子,他做到了,为何事情超出预期?
六弟忤逆之语出口,皇阿玛肯定听到了,却不做任何处置,反而给太子一个没脸重赏了六弟,实在想不透到底哪句话说得不满意?
胤禛只夹属于他份例的几道菜,心情差到了极点。
太子自私成性,招呼胤禛坐下来同用仅仅是装个样子,私心里并不乐意让庶出的兄弟碰他的东西。
一天的课结束,胤祚抱着康熙小时候穿过的龙袍回阿哥所。
梳洗完事上床,铺平衣服,胤祚真的数起龙袍上一条条龙。
平安举着灯侍立在床侧,记下六阿哥拿到龙袍后的行举,明日汇报给梁公公。
“眼花了?”说好了九条龙的,胤祚揉了揉眼睛。
平安举着灯小心翼翼再靠近一些照亮。
胤祚把衣服里子翻出来,“果然绣在了里面。”
衣服叠起来搁床里枕头边上,胤祚低语:“希望有个好梦。”挥退平安,躺下来盖好被子。
胤祚梦到了黄河,看到了海上起航的商船,心心念念惦记着岛国盛产的银、铜。
早晨起来胤祚迷糊间看到伸向半空的手,乐了。
“想钱想疯了。”胤祚感叹一句,今早不去尚书房,到文渊阁猫着,然后去找洋大臣,最早时期的各国语言同后世不能比,本身会几种大国外语,来到这个年代反到成了哑巴。
德贵跟在六阿哥身边,平安去见梁公公了。
康熙新奇不已:“伸手要钱?莫不是梦到被人偷了?”
平安如实回道:“六阿哥平日晚上醒两次,不让奴才守在屋里,只有进去更换壶里的茶水才可进出,具体做了什么梦不得而知。”
“看来不算坏。”康熙心情颇为愉悦,“想念胤祚哭鼻子的模样。”
梁九功忍俊不禁,六阿哥的形象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