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如何暴跳如雷,坐在位置上没动过,目不斜视端起碗筷用膳,心里狠狠的记了老六一笔。
胤禛是几位兄弟当中最酸的那一个,同为一母所出区别对待显而易见。
想不通六弟张狂如斯,对太子屡屡不敬,皇阿玛既往不咎赐下一桌子不比太子差的御膳,他到底比六弟差在哪里?
众阿哥食不知味的吃着面前桌上的饭菜,喝进肚的茶水变成了苦药汤,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六弟未免吃得太多了些?”胤祉看得心惊肉跳,六弟那种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吃相,实在有碍观瞻。
何止是吃得多,再看看面前桌上剩下的大半饭菜,胤禔想说的话被太子抢了去。
“六弟这般吃相,对身体无益,且这用膳的规矩难道嬷嬷从未教导过?”太子一脸嫌弃,“奴才若不称职,无用之人早早处置了干净。”
胤禔似笑非笑品着茶看乐子,心里别提有多美,他敢保证六弟绝对不是任由太子拿捏的软柿子。
胤祚不紧不慢放下碗筷用茶漱口,擦了嘴站起身,坐着抬头看人脖子受不了。
“规矩是人定的,是给外人看的,自家兄弟在此用膳,太过讲究反到显得尤为失礼。”胤祚眼角微挑,“太子以为?”
“咳咳咳。”胤禔一口茶喝进去差点呛个半死,六弟这张嘴,堵得人没话说。
单瞧太子咬牙切齿的样,就够胤禔乐一上午。
胤祉不言语,老大能说太子两句他不行,瞧一场戏图个乐呵得了。
胤禛、胤祺年纪小,上够不着天,下够不着地,没他俩说话的份。
“那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太子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加起来比其他兄弟都多。”
太子就等着胤祚说,‘你不也一样’,扯上太子这层身份,要让其吃进去的都给他原样吐出来。
胤祚偏不如太子的意,“皇阿玛敢送,太子未免闲心操得多了些。”
“我是为了你好,吃伤了胃难受的是你自己。”太子一副关怀兄弟的嘴脸。
胤禔插了一句:“只这一回,又不是天天这么个送法。”
胤祚收拾东西走人,没功夫斗嘴浪费时间。
“他这是要去哪?”太子心中怒极,“告状去了?”
“哪啊,咱们这位六弟课程和大家不一样,他去文渊阁看书,找洋人学拗口的外方话,忙得很。”胤禔用六弟的特殊刺激太子,言语间挖苦太子,未必只有太子才是皇阿玛心里最重视的那一个。
太子笑道:“小孩子难免好奇心重,新鲜上两日就厌了。”窝了一肚子邪火,回到位置上坐下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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